档子破事儿,巧了,我还真知道。家父有个故旧,在定襄混了个差事,承蒙张都督关照,立功之后,升迁调往幽州,所以,里头的事情……嘿嘿。”
程处弼自己倒了一杯酒,从怀里摸出来一块银饼子,扔了过去:“李德胜一向做事滴水不漏,早年他去圈地,都是折腾小民胡人,黄河口那边建码头的苦力,大多都从这里来的,怎地和卢家闹在了一起?”
“嘿,你当只有李德胜?”屈突诠把银饼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塞到怀中,嘬了一口美酒,才放下酒碗,“药师公的小儿子李德奖,胶东公家的二郎,都在里面。”
“怎地皇族的人也掺和?”
“我要说这事儿就是皇族起的头,你当如何?”
“嗯?”
程处弼眉头微皱,“此话当真?”
“你不是要寻房二郎吗?他现在正去范阳呢,你才干嘛去了?”屈突诠笑眯眯地又吃着羊肉,夹了一筷子腌渍的水芹,抹了抹嘴道,“本来我也就是城西混个脸熟,胡人里吆五喝六,但合该我打听到此事,嘿,三郎,我跟你说了消息,也该帮衬帮衬兄弟吧?”
“这都是小事,要钱要官,一句话的事情。”
说着,程处弼有些不想打听这事儿了,胶东公就是李道彦,原先是胶东郡王。他爹就是淮安王李神通,刚死了不久。就他们家的状况,一般不会招惹事端。论地位,李神通父子两代,都是给李渊父子两代做牛做马的,虽说李神通是李渊的堂弟。
李渊让李神通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李世民让李道彦干什么,他也就干什么。
这是长安勋贵人人皆知的事情,而现在,妈的李道彦的二儿子跑幽州搞卢家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