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越发的诡异。
“太尉容禀,这是河套来的郎君捉弄人,这些杂胡种以为这是吆喝自卖的话。”
“自卖?”
“回太尉的话,这些都是疏勒贱民,城内粮食早被搜刮一空,哪有他们的份。为了活命,便叫卖家中的女子孩童,才能保全续命。”
“瞧着确实不似疏勒贵种。”
这些底层杂胡,和疏勒王族有类汉人不同,源流相当的驳杂,形貌正是长安人所常见的胡人模样。有点像波斯人,却又没有波斯人那么卷密的须发。
“太尉,眼下倒也兴旺,不管是半大孩子还是女人,都便宜啊。小的昨日来的巧,入手一对碧眼儿,太尉若是不弃,可拿去消遣……”
“这就不必了!军营之中,不可戏乐。”
“是是是,是小的愚钝!竟是忘了太尉职责在身,小的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着,这答话的商人,竟是在那里自抽耳光。
安菩也不多言,巡视了一番后,发现来这里的疏勒人,多是市井平民,顿时心中暗道:只怕疏勒人早晚要内乱。
本就内忧外患,又有国人外奔,这还不亡,还有天理吗?
“回去吧。”
看完之后,安菩招呼着属下,回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