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自留的一部分冰糖利润,暖男就给了他亲妈收着。以前还用西市飞票,如今都换成了华润飞票,一张一百贯,一摞接着一摞地给长孙皇后送着。
有了钱,皇后自己就能花钱去猎艳,当然皇后不是给自己猎艳,而是给自己的老公猎艳。听说哪家权贵有个小姑娘长的漂亮,温良贤淑知书达理********,立刻就砸个几百贯下去,让奴婢们跑腿去查看查看,如果可以的话,立刻就花钱先操办起来。
和以前后宫那些整天搞鸡毛蒜皮的大龄妇女比起来,还是这些十几岁的小嫩肉更听话啊。
那些大龄妇女原本还想着自己的娘家是名门,怎么也能在后宫有点话语权,然而可惜的是,财力上就被皇后单方面屠杀。
总之一句话,长孙皇后的态度就一个:予不是针对谁,予的意思是,你们所有人包括娘家加起来,都是垃圾。
华润飞票制作的大棒挥舞起来简直是虎虎生威,然而华润飞票制作的胡萝卜,同样让后宫的大龄妇女感慨万千,心说自古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有钱任性的皇后。连吕雉的家底都没办法比啊。
皇后不仅仅是黑了暖男儿子的装备,还把自己闺女的一点点汤沐邑收成,也顺带托管了一下。
比如说李丽质的丰州银矿,名义上已经是李丽质的了,当然李思摩自己还有一些矿洞攥着,但李思摩这个人,他忠心啊。
皇帝那边白银一二万两一给,不代表就穷逼了,皇后那里当然也要封一个红包。于是实际上抛掉李思摩上贡的那部分,皇后手里攥着的现银,就是极为可观的一笔数字。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皇帝想要打仗,他手头国库里只有粮食没有现钱,但皇后攥着的一大笔现银,可以作为封赏派下去,直接解决难题。
所以面对这样的皇后,作为最牛逼的权贵大臣,长孙无忌也不是很想见面的。
以前还没觉得怎样,自从后来知道长孙家里开销大,皇后三天两头就救济一下。是真的救济,让始终不能够复出的长孙无忌感觉很扭曲很憋屈。
儿子在东北搞了一笔横财,然而还没有运回京城,而且听长孙冲的意思,要继续投入到张操之的那个什么狗屁船队里面去。
这让长孙无忌对张德又爱又恨,一想起当年在怀远的见面,长孙无忌就后悔为什么让张德溜出了手掌心。
如今就算自己复出,没有一二年稳固,哪怕是做河北道黜陟大使,也未必能够把张德怎么样。
“兄长,快快请坐。”
皇后说着,给老阴货亲自倒了一杯雀舌,果盘中摆着许多蜜饯,像葡萄干这种东西,据说都是安利号的产品。
“妹妹,如今后宫稳固,倒是可以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兄长,这些华润飞票,且先拿着。入冬之前还有一笔账目,到时兄长准备一下,估摸现银不少,都是银饼子。”
“……”
老夫真不是来要饭哭穷的!
“如今想要换华润飞票,比之往日,有些不易。若是拿开元通宝,又太过招摇,且不便携带。听说华润号亦有银饼子以为凭证,能在柜台兑取,予等些时日观望一番,再来计较。若是讨喜,便换上一些华润号的银饼子。”
“……”
老夫看上去就这么需要救济吗?
不知道为什么,长孙无忌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原本该死翘翘的杜克明因为甄氏兄弟,居然就休养了一两年活蹦乱跳了,而且还就回到尚书省跟着房乔打组合拳,还特么的有模有样。
真的是……很伤人啊。
“对了兄长,丽质前日来宫里,说起一事。那琉璃工坊,有几个大将离职而去,跟着伯舒前往河北,这是为何?”
“……”
老夫不知道啊。
儿子瞒了自己多少事情,老阴货已经不想知道也没办法知道了。但皇后妹妹都开口问了,自己也不能够说不知道,这多丢脸。
“伯舒欲在河北道借力做个工坊出来。”
“伯舒不是要除朝贡馆职位,然后回京任职了吗?怎么还要在河北留这么个事业?两地相隔太远,若是照顾不周,只怕是要露了机密,伯舒思虑不周啊。”
“……”
是吗?老夫觉得挺好啊。
黑着脸的长孙无忌心中暗道:张操之,汝最好不要回京!
噗!
沧州芒草发黄的滩涂上,老张拉开铁胎弓,弓弦上利箭呼啸而去,直射一头大角鹿。这是一头极为强壮的麋鹿,但老张也不是浪得虚名,毕竟练了好几年的射术。
只见一声入肉脆响,那利箭顺着麋鹿身后一个小眼儿,扎破肛肠,还顺带射断了一截短尾巴……
“……”
“……”
“……”
出来一起打猎的小伙伴们不知道该恭喜哥哥射术牛逼,还是说为麋鹿默哀一刻钟,这实在是……看上去就好痛啊。
卧槽……
老张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