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掌控在荆楚行省,就差不多了。这有司不但要小,管的范围也要小。最好都是武汉附近的,泰半乡党,多是楚人,便能共同进退。倘使要抓贼抓脏,离得近也便当。再远,怕是管不了的,也没恁多‘白役’听有司使唤。”
官僚们头脑是清醒的,专利好不好?自然是好的。但出了武汉地区,别人还认不认这个专利,那就是两说了。所以这个钱可以收可以赚,但不宜摊子铺得太大,能够在荆襄和乡党一起进退,就可以点到为止。
而且哪怕是乡党,坑人也不会说挑一下眉头,但正因为在武汉眼皮子底下,就算有人要在外地发财,那起码也是半年一年光景,总计不能立刻就蹦达出来一袋又一袋的水泥。
至于这个事涉专利的有司,更像是一个仲裁者,武汉附近的州县,就像是加盟了一个平台,这个平台给了水泥这么一种紧俏的大卖商品。加盟者可以跳出去自己玩一票大的,但首先要面对跳出去的收益要高于违约,同时还要思考,这个平台会不会推出第二款紧俏商品,而那个时候,自己还有没有资格下场继续玩。
老张并没有指使这些官僚们怎么去做,但这些官僚却自发性地完善着这一切,并且还出乎意料的克制、冷静,甚至还能够为了可能的挑战,下意识地在进行“地方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