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宇文氏除了依靠他李渊,也真是没什么靠山。
“老夫只是觉得……老夫也快要去了。”
李渊目光平静,看着天空,微微抬手,却再无当年指点江山的霸气,只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寻常老者:“老夫有时候总在想,八十有二……怎会是老夫该享的福寿呢?似老夫这般,岂能七老八十?”
“莫要胡诌!”
“想来,杜克明……也是有过这种念头的吧。他本就是个体虚身弱的,当年杜淹之事,伤透了他的心。二郎功业,又有他出谋划策,都说房乔善谋,可这史上,奇思巧谋之辈多如牛毛。似他这般断事如断刀之辈,才是少之又少啊。”
说到这里,李渊就像是自问自答一般,“心神劳累,能活一甲子,当真不容易。”
“这是天妒的才能!”
李渊提高了音量,“天妒之才,怎可长寿?!”
“阿郎在胡说个甚么!”
听到李渊这句话,宇文昭仪的脸色都变了,这哪里是在说杜如晦?
“老夫宣泄一下抑郁,不行吗?”
“行、行……还是去泳池宣泄一番算了。”
言罢,宇文昭仪连忙叫来宫婢,吩咐了一番,顿时有年轻的妃嫔赶过来伺候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