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不死心,想着这要是故意吓退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真要是被吓住了,岂不是成了笑柄?
“夯货!”
德高望重的老绅士终于动了怒:“你们知道个屁,江阴出去的粮食,难道只有苏州常州的吗?杭州的不行?越州的不行?南昌的不行?且不说这些,多年以前那流求岛上就开辟了庄园,岛北农田十几年下来,百几十万亩兴许都有!”
“甚?流求岛北还有农庄?不是说种树么?”
“流求是甚么岛?”
“……”
“……”
商人喜欢冒险不假,但扬州的豪商,没有哪个是白手起家的,不是白手套就是背后有权贵撑腰。让他们冒险跟朝廷和张德一起斗法,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多年厮混,让他们直面朝廷的边边角角,兴许还有胆子,可要是直面张德,却是连念想都没有。
朝廷会讲法讲德讲道理,但张德这个人……五行缺德啊。
“照我看,如今本就是少亏当赚,现在朝廷给出来的章程,还是留了利润的,终究不亏。与其交恶,不若跟辽东、朝鲜道打好关系,效仿敦煌宫故智,咱们倒不如直接去换了林业产本就是,也是一条财路。”
“这木头生意,到底说不好啊。”
“衣食住行,盐是吃的,木头是用的,也是长久买卖。”
“那……再拟个章程?”
“再议,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