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己搬起来的石头(1 / 2)

恐吓张德当然只是作弄,实在是回忆当初在闺房中的羞耻姿势,萧姝就恨的牙痒痒。纵然正如张德所言是一个误会,可这个误会真的让闺中少女难以释怀。

酒宴无酒,萧姝本也不太好招待张德,只是在中厅说了一会儿话,萧姝又正式地告诉了张德自家大人的近况,又给了一封萧铿的书信,这才互相道别。

回到园邸,老张思忖近来的变化,心道还是自己引起的变数。按照道理,李道宗这货绝无可能这么早就混上顶配然后等死。

朝廷在挺过贞观一二三年的粮食危机之后,很快就通过专卖榷场的极大获利填补了在财政上的亏空。

从贞观四年开始,朝廷税赋依然没有变化,维持在两百万贯上下。但是在分润白糖出口和内销的产出上,直接跨过了捉襟见肘的窘迫,并且伴随大河工坊的建设,毛纺、麻纺、缫丝、精致陶器、漆器、木制家具等批量生产手工业的获利,在贞观七年的时候,朝廷在税赋之外的总余额约七百万贯。

这个七百万贯,是“朝”加“廷”的总余额,皇家内帑当时也计入其中的。给太上皇新修宫苑的钱,就是从这里出。

然后贞观八年分账拆解,“朝”和“廷”就分家各国各的,内廷不再从外朝支出税赋来为自己服务,外朝也不从内廷提留各物产发卖获利。

当然账目还是清楚的,一套班子两个机构,皇帝手下的阴阳人死太监,目前只有监督权,哪怕是内府令也只能干瞪眼。

不过外朝也不敢黑皇帝的钱,至少在李世民还活着的时候,肯定是不敢黑的。

正因为有这样的底气,皇帝大臣们对于大动干戈并不抗拒。甚至十二卫的军头们可以很霸气地怒吼一声:老子不问敌人是谁!老子只想问,它们在哪儿?!

皇帝比军头们更加霸气,因为他有个好老婆,儿子的东宫对外榷场盈利,全部被攥在手中。女儿的东关窑场更加不用说了,月盈利都在十五万贯以上,冒险东来的胡商已经有两三千人专门做这个生意。

再加上安利号的化妆品生意,刨去李芷儿、李渊、李蔻的股份,皇后一个月照样能进账两万贯左右。

而安利号早先通过先收定金的手段,纯现金的话,李芷儿一个人就能拿出五十万匹绢,实打实的足额绢。织死关中的织女都没办法凑出来这么多,而这么多丝绢,长孙皇后还具有一半的调拨权利。

大唐太宗家的夫妻店,绝对算得上史上最牛夫妻店,也难怪随时想着把神洲大街上的同行们全部给挤死。

工科狗扇动的小翅膀,一不小心,改变了太多东西。

比如说,李董现在可能对远房宗室不会太上心了。李道宗之流,恐怕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够养老,然后混吃等死。

战功和他们,现在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就是西征失败,李董的铁杆小弟全部战死,那么到时候,撑起家业还得需要本家兄弟。

可惜,因为工科狗的缘故,这个可能性低的令人发指。

毛纺业、制革业、粮食业、军旗制造、运输业……工科狗改造的东西很多,并且不仅仅是让人只是学会了怎么使用。

为了从皇帝和世家手中偷取那么一点点教育权,华润系中接受他同步知识系统的大唐少年,总数也在今年开春之前突破了两千人。

这两千人的质量未必如何,还囊括了诸如农家贾氏、医家巢氏等工学之外的人才。真正让张德高兴的不是自己嫡系的千把人,而是“忠义社”中那些新贵家族的二三子们,为了将来不成为家族长子嫡孙荣耀的垫脚石,他们同样在谋出路。

以程处弼为例,他是没可能接程咬金的世袭头衔,但是为了搏出路,首先他进入了军队体系,这是提升自身社会地位的最快方式;其次他跟随张德置办物业,钓鱼台附近的碾米作坊,就是他自己的,和程咬金无关,这一点是程咬金自己对外承认的;最后程处弼收买赎买的奴婢仆役,择聪慧年幼着在张德的讲堂里学习,这就是为自己的后代在谋出路了。

除开这些新贵家族的二三子,还有失势强人家族的子弟,同样是借着“忠义社”这个平台来维持家族的荣耀和体面,典型就是屈突诠,他不仅仅是家中行二的问题,更是属于失势家族,在京中几无后台。

屈突诠的唯一靠山,不是他大哥,而是张德。

最后一种,是张德最看重的,那就是志同道合之辈。

目前止李奉诫一人。

此时此刻的李奉诫,因为眼界的极大提升,已经不拘泥于一时的仕途提升,亦或是一时的家财累计,他并不知道张德的想法,但能感觉到张德和华润系给社会带来的改变。

这不是粮食今年大丰收的量变,而是在这个以农为本的社会中,连农民都可以开始浪费粮食不皱眉头……

张德自忖带来的改变会发生碰撞,但他并不喜欢这种碰撞让自己难受。尤其是,当他打算打造全国最大工地的时候,特么的李道宗跑到江对岸做王爷。

简直日了狗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opyright © 2024 https://m.pmzjq.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