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最近很烦躁,坦叔那里要不来钱,程老三那里才三百贯,有心厚着脸皮问张大象讨点,结果一打听,这货居然也是被管家当牲口看着的。
“唉……”
一声叹息,老张内心是忧郁的:老子来唐朝,难道就是给自己的婢女打造滑滑梯的?这也太丢工科狗的脸了吧,这么失败!
烧玻璃烧水泥这种一本万利的穿越神器,尼玛啥时候才能有本钱开搞啊。
看着在院子里攥着胡饼玩滑滑梯的张大安和薛招奴,他很忧郁,很心塞。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阿郎,何故叹息?”
因为每天不用干活还包吃包住,只需要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浑身香喷喷,薛招奴立刻把好汉多如狗这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在定远郡公一群老妈子的悉心教导下,一心一意只待十二岁那年给张德侍寝。
“你走开。”
攥胡饼的手有点油腻,老张嫌弃地看着薛招奴。
“哦。”
薛招奴站旁边默默地看着胡饼,张德闻着肉包味儿,突然问道:“你们薛家算是彻底败了?”
“除了宫里的姑母,已经没有贵人。”
薛招奴老老实实地说道。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老张念叨着,忽地想起张公谨也没几年活头。这年头,又没x光给你扫一遍,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贞观名臣,也就程咬金活的最舒服,而且年纪大了还去安西屠了一回农。
“好句。”
“你能别提好句这茬吗?”
“为什么?”
“烦。”
张德白了她一眼,然后一想这小妞才八岁,自个儿怎么能够这样粗暴地对待小萝莉呢,于是他温柔地对薛招奴道:“阿奴,过来给我捶捶腿。”
薛招奴眼神有点挣扎,但还是把胡饼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然后拿过一张蒲团,跪坐在一旁慢慢地给老张捶起了左腿。
过了半刻,张德眼神充满了感激,柔声道:“阿奴,换一条腿捶。”
站院子里看着张大安玩的坦叔觉得自家郎君真是……
这两天“忠义社”的熊孩子们老是聚会,程处弼因为火烧一笑楼和灞桥展歌喉两大事件,成为了社内当仁不让的二龙头。连国子监里头的“才子”们都知道他名声,孔祭酒还特别关照国子监门卫,一旦看到程老三有溜进国子监的打算,立刻拿下!
好半晌,噘着嘴的薛招奴整个人看上去都萌萌哒,眼神老特么往秋千和滑滑梯上瞟,而那里张大安小朋友正撒欢地玩个不停,一旁坦叔随时给他擦汗。
也难怪,对于十二岁以下儿童的娱乐设施,大唐实在是匮乏。就算想玩个郎骑竹马来,但特么没青梅可绕啊。
“好了,阿奴,我们出去逛一会儿。”
张德轻拍薛招奴的圆脸,然后起身,对坦叔道,“坦叔,我出去走走。”
“郎君,郡公吩咐过,让郎君早点去学士府。如今都二月底了……”
那可是陆德明!
不识字的麦铁杖,没去辽东之前,还想托人情让小儿子去陆德明那里求学。
“放心吧坦叔,之前不是说陆学士公务缠身,就推迟了考核嘛。说是三月再去。”
老张心中是愉悦的,最好是三年后,老子才不愿意子曰诗云。
坦叔一脸的不信任,自家郎君他最了解不过,摆明了对他来说是麻烦事儿啊。
“我就出去逛一会,一会就回来。”
说罢,张德领着薛招奴,小圆脸还把案几上凉了的半只胡饼给捎上,一边跟着一边吃。
“你留点肚子,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薛招奴有点不情愿地看了看手中凉了的胡饼,最后还是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然后欢快地跟在张德屁股后面。
见到老张出门,四大保镖立刻现身。
“大郎,要去哪儿?”
“随便逛逛,去西市看看。”
“要给三郎带董婆子的醪糟吗?”
“去了让阿奴也喝一碗暖暖。”
路不远,一直南下,过了居德坊,就到了西市。金光街上全是车马行人,热闹的不行。
张礼青见状便道:“大郎,人多,还去吗?”
“去看看,我得找点灵感。”
“灵感?”
张礼青眨眨眼,没闹明白。
“我这不是要写首诗吗?也不知道谁定的狗屁规矩,曲江春会一定要让勋贵子弟赋诗一首。我不出来转转,在家里能想出诗来?”
听着老张的抱怨,张礼青很想说什么,憋了半天才道:“大郎,这规矩是去年陛下刚定下的。说是勋贵武功卓越之余,也须文采在胸。”
“陛下良苦用心,我真是感动不已,一定要好好写首诗。”
张礼青嘴角一抽,心说你刚才还说不知道谁定的狗屁规矩,一转眼就感动不已了?
另外三大保镖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