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糜烂的沙州,于大唐又有何用?”
“说说那个银矿。”
李德胜又拿起排骨,喝了一口酒。
“在银矿东北,有个煤矿,不大,但是是露天煤矿,煤质褐色,算是上等。”张德说着,又道,“保利营造的大工去了几个,发现有些陶土质地不差,可以制瓷。”
“总不能运土回国吧?难不成就地烧制?”
“眼下不行,倘若烧制,早晚烧瓷手段流露出去。”
张德扒了一口米饭,吞下之后有些迟疑,“就看明年朝廷用兵不用兵,用兵的话,就把大河工坊的那些突厥奴,牵走。”
“全部?”
老张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我和李凉州说过一些事情,眼下诸羌虽然震怖于大唐,不过地盘就那么大,粮食就那么多,总要死人。现在,有些大部族,都是灭了小部族才能稳住族人。”
“甚么意思?”
“羌人愿举义从,为大唐皇帝放马啊。”
“放何处的马?勃律的?健陀罗的?”
两人颇有默契,只这三言两语,李德胜就知道,张德良心大大的坏。这李大亮一句话下去,得有多少人倒了血霉?
破家县令,灭门令尹,那算个屁。凉州都督什么都没干,那些羌人自己就干起了贩卖自己同族之人的生意,而且还非常的兴奋勤快。
“你这何曾是放马,你这是羌人放屁,放的还是马屁……”
李德胜摇摇头,还是有些吃不准,“羌人到了勃律到了健陀罗,又能如何?”
“一群羊是赶,两群羊是放。既然都放马勃律,不如勃律人也放马西行南下好了。”
“……”
一时间,老李把意大利……面,端出来给老张尝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