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各地……”说到这里,许敬宗突然压低声音道,“我见民部度支司的副本,国库现钱,一年能有六百多万贯,较之早年二百多万贯,有四百万贯增幅。由此可见,伊予铜山,当是非同小可啊。和伊予铜山、靺鞨银比起来,一个崔氏,算得了什么?”
“民部账册还能外流?”
“非是外流,而是迁都洛阳时,我受召觐见,是左右屯营拿出来的副本。如今么,应该是在‘北衙禁军’手里。”
说到这里,许敬宗脸色有点惊惧,小声道,“朝中官吏跟脚来历,五服亲眷,北衙禁军还未成编之前,就已经开始造册。新修东宫北面那个隔城中,便有内府新设监使,里头,多的是此类文本。”
“嘶……”
家中宿老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除非皇帝圣体不虞……”
许敬宗显得小心翼翼,甚至还张望了一下自己的屋顶房门,仿佛那地方,藏着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