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人是救过来了,但骨头断了,过了几个月,最终还是死了。
这事儿给张沧留下不小的影响,阴影谈不上,但还是怕把人摁得死透。
急救这个事情在武汉一直有教授,不但武汉如此,阿史那思摩的驼队还有程处弼的西军,以及三大船团,都有认真学习过,成功率不高,但十个人救回两三个,这年头就是赚的。
张二郎忙活了许久,神色有点焦急,忽地,张沧手指探在那人脖颈上:“有脉搏了,没死透!成了,老二有你的!”
“快,把人送去隔壁医馆!”
其实救过来的人已经有些苏醒,但整个人显然是混混沌沌的,班头先拿毛巾把人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毯子,再整个人罩着被褥,直接送到了医馆。
后续能不能真个恢复过来,谁也说不好,实际上武汉这里还算给猝死作统计的,大多数地方,根本直接就勾一个“暴毙”。所以武汉本地人对猝死再活过来,有心里接受能力,也知道这玩意儿看命。
命好能续一下,命不好就死一下。
“二哥,这一回……真是谢谢二哥啦!”
同班的搓澡工眼泪婆娑,这一回真要是死个人在手上,明天鬼知道还有没有找他搓澡。
这要是得罪过的人,嘴贱来一句“有些人一旦搓过就再也不在”……那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小二哥这本事……嘿,真是绝了。”
“运气,都是运气,还是老大沉得住气,适才都没反应过来。”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这才连连点头:“说的是,大哥好魄力,临危不乱,俺们这几个老鸟,都日娘的吓得屌软蛋缩,大哥是个好汉子。”
“散了散了,继续干活。”
张沧摆摆手,澡客们看完热闹,这光景泡汤也是别样刺激,聊的更加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