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屡次接触,终于咸鱼翻身。
一众隋末、武德的老臣门第中,抛开那些高门大户,屈突通这一家算是为数不多还能维持体面的。
大概也是因为有屈突诠这个“老前辈”的光辉历史在,这年头的京中少年,也多有以他为榜样,江湖地位着实不算低。
“‘玩耍人’随缘吧,这光景想要寻一个合适的,不甚容易。”
“过几日我去北市看看。”
“也好。”
兄弟二人正说话着,门口突然传来呵斥声:“你是甚么人?探头探脑是要作甚!”
“几位好汉,在下非是贼人,只是瞧见这宅邸换了匾额,便来张望。‘女儿国’……莫不是要做个秦楼楚馆?若是如此,在下倒是想要在这里寻个差事……”
“滚!甚么秦楼楚馆,都不知道你在说个甚么!再不走,俺这拳头可不长眼!”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且慢。”
张沧出了门口,就见一个消瘦青年穿着一身破旧锦袍,眉眼还有乌青,正狼狈不堪地往外走。
“你怎地说是这里要做秦楼楚馆?”
“噢,适才张望,瞧得不真切,只看‘女儿国’三个字,便自以为是。在下又看了两眼,见庭院周正,又无甚工程,想来还是个正经去处。”
那青年微微抱拳,行了个礼,显然是为刚才说“秦楼楚馆”道歉。
张沧点点头,笑道:“不若借一步说话?”
“这……也好。”
青年略微犹豫,但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去处,点点头,便跟着张沧进门。
倒也没有请去厅房,只是在门房处寻个地方,那青年自报了一下家门,让张沧倒是有些惊讶。
因为眼前这小子,居然是张亮那老匹夫搞过一娘们生的种,只是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种,这便养在了外边。
京城还真是稀奇。
张沧心中这般想着,却听这个名叫张申的家伙道:“大人虽说时有照顾,这身份却是不好行走,科举应试了几次,也不见甚么盼头,这便厮混人间。也不瞒兄台,在下这乌青眉眼,也是被人打了一通,才这般的。”
听他这么一说,张沧倒是对他有些好感,这些事情要求证起来不难,若是真的,倒也是个愿意折腾的倒霉蛋。
“前头有个豪客,有几个待嫁女儿,本以为是个憨傻的,在下……在下便支吾了个身份,让他以为我是张梁丰的……”
“好了别说了,我懂。”
心中感慨,张沧寻思着这小子也真是个机灵鬼,当下有了计较,便问道:“听你说话,想来对这京城欢场很是熟稔?”
“也就这点微末见识。”
张申脸皮一红,显然这也不算什么高大上的姿势……
可他也不是笨蛋,“女儿国”摆出这么个姿态,肯定是要用掮客的。他混迹市井也有些年头,而且便宜老子张亮虽然不能扶持他,但钱粮管够,开销是不愁的,出来厮混,不是大买卖大行家,他张申还看不上呢。
眼下见张沧这般细问,他便知道,兴许自己还真是捡了个机会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