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承认,如之奈何。”
张叔叔这时候撒谎来了精神,一如既往地鬼扯道,“老夫初次见他的时候,便是惊觉,这小郎……便如操之当年,简直是一模一样。就是……”
在那里胡编乱造的张公谨脑补了一个形象出来,他也没见过张沧,这时候鬼扯全靠想象力,“就是黑了点,不过身量壮硕,像他大人。”
“听芷娘说,他幼年时是受何坦之传教,一身本领,皆得何坦之真传。擅使一杆飞梭,射术尚可,但谈不上一流。”
“娘子所言不差,这小子膂力过人,双臂粗壮,若是得了调教,一杆马槊在手,那就是上等的先锋。”
不断脑补的张叔叔已经有了大概的形象出来,一个朗目剑眉的少年英雄,手中一杆丈八蛇矛,胯下一匹乌骓马……嗯,虎须就算了,不要。豹头环眼……不要。嗓门犹如洪钟大吕……不要。
差不多就行了。
“若去父亲那里,倒也还好。横竖不要在京中,总是要安全一些。”
言罢,李蔻便道,“我现在大着肚子,不便行走,你即是人家叔公,怎地也不跟着走一遭?”
“羽林卫在那里,老夫去了作甚?平白让皇帝盯着。”
“说的也是。”
李蔻点点头,转念一想,“那过个几日,你自己前去长安看看就好。就说早年定远郡公府破败了,你有些怀念,想去修缮一番。这便是个说辞。”
“这……不太好吧?老夫从来清白示人,这胡乱骗人,总是不好的。”
忽地,张叔叔见老婆脸色微变,他顿时虎躯一震,正色道,“不过毕竟是操之的儿子,老夫既然是叔公,合该盯着,也好给操之一个交代。”
终于让老婆满意,等李蔻回房休息之后,张叔叔才抹了一把汗:“如何是好?这撒了一个谎,不知道要扯多少个谎。那开馆子的怎么可能是操之的儿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