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峨眉山。
素鼎宫的东南西三面同时爆发战斗。
西面妖族前方没有遇到阻拦,还以为能很顺利的攻到素鼎宫,不料,身后突然杀出一波敌人来,手法不同于这些妖族认知中的修真界,人数虽少实力却很强,妖族竟被压制的死死的。
南面,修真界倒戈的各种势力融合南岭一脉,人数和实力算是三面进攻中最强的,可惜,他们对面的修真界势力也不弱,而且……还有海晏天尊在……
东面,散修信息不明确本是一项弱点,但虞挽清让妖族去对付,这弱点就没什么意义了。若是换成修真界的修士和散修打,在不清楚他们的实力和方式时或许会吃亏,换成妖族就不一样了。毕竟这些妖族打架,万变不离其宗,大多数还是用蛮力来解决的。你和人家玩技术,人家只和你拼力度。
在后方关注战局的季忆啧啧摇头:“这些妖族皮厚防高,和他们玩技术散修明显吃亏啊。”
唐南知凑了过来点头同意:“兔子带着的这些妖族,别说七阶,八阶都是主流了……就妖族的这一股势力,放去对付修真界都没问题。”
多亏了妖王兔子。
想着过来打架打的还是邪教太君,不能带太弱的手下来,于是就将妖界各类八阶的大妖全部集合。加上妖族身后还有之前天书弄出来的传送法阵,要多少人有多少,拼人,散修是拼不过的。
修真界这边……
一句话就能概括了……
师傅傅玩的挺开心的……
西面……
已经结束战斗了?!
“这么快?”季忆对那波南岭一脉的人有了兴趣。
虞挽清示意她看向前方:“他来了。”
抬头,见一陌生人御剑飞来。
“穆小公子?”
来人,穆景年。
穆景年落地,先对着虞挽清行了一个礼:“其他人在正门处护法,担心对面那些修真界的人偷摸冲上来。”
虞挽清点点头,这个动作她是满意的。
季忆凑过来,小声问虞挽清:“之前收拾穆氏,你没把他也收拾了?”
“他守在城主那边,不在穆氏。”
说起来,之前穆景年的确是和城主一起走的。
季忆看了看穆景年,问他:“后来,出什么事了?”
穆景年笑笑,笑的很是难看:“失去价值的人,在太君眼里,是不配活着的。我带着他离开南岭一脉,三天后,便走完了这一生。当时阮姑娘说了,让他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过时间太短了,我只能带着他看看南岭外面的风景,都不能走的太远。”
三天……
“好短暂的,属于自己的日子。”
“够了。”穆景年说,“他为别人活了那么多年,三天属于自己,已经足够了。”
穆景年将城主小孩儿埋在了一处山上,他就一直在那里守着,直到虞挽清找了过去。
城主若是因为弑神大会而死,南岭一脉不会觉得奇怪,可结果,他却是因为失职,被太君放弃而死的。
这个结果,刺激到了那些本就对太君控制南岭的情况而不满的人,加上虞挽清的挑唆,便有了结盟的南岭之人。
唐南知还是不明白,就问季忆:“说到底,太君对付的只是一个城主而已,弑神大会被杀都无所谓的,可见城主在南岭也不是那么有威望啊,怎么他一死,还刺激到某些人了?”
季忆说:“太君控制南岭,打的一直是天下大同的旗号,南岭的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邪教,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按照着太君制定的规则,一直很本分,结果,太君自己制定的城主规则却始终由他在背后操纵,想让谁当城主谁就能当,此举,已经将多年来为了城主之位而死于弑神大会的南岭修士当做了玩笑。真相暴露后,让那些本来对太君在南岭一手遮天而不满的人更加愤怒。然后,又爆出了,城主不过是太君看大门的一个工具人,某天,他没看住,就被太君给弄死了……这两件事,证明了太君多年来的欺骗和玩弄,南岭一脉又不都是木头人,有血有肉,有人会因为好处继续听从太君的安排,也有人觉得憋屈,干脆站到对立面去,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彰显他们南岭一脉的骨气。”
虞挽清说:“说到底,是太君自己埋下的祸根。一开始就只将南岭当成棋子在使用,可他偏偏要装的将人家当亲人般对待,真相暴露后,南岭没有全反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操作的结果。”
穆景年说:“穆氏想投靠太君,却又态度高傲不肯直接低头。他们不了解南岭的情况,以为控制了城主可以彰显自己的厉害,到时候还能和太君谈点条件。结果……”
两边不是人,被虞挽清灭了……
季忆问穆景年:“那你现在算那一拨的?南国穆氏,还是南岭一脉?”
穆景年笑道:“我若代表了南国穆氏,是不是四方势力便集齐了?”
的确……
“四方势力集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