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着青衣女子,道:“姑娘琴艺如此之好,可会唱歌?”
青衣女子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那姑娘可愿为我们唱上一首?”左小右道:“姑娘放心,银钱不会少的。”
青衣女子摇摇头:“为云公子唱上一曲自无不可,只是小女子不要银钱,却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韩菱纱皱皱眉,见青衣女子姿容不凡,并不比自己差多少,不禁心生警惕,道:“只是唱歌?还不要钱?我看这个不情之请肯定麻烦……”
见韩菱纱有推脱之意,青衣女子顿时面露黯然之色。
“……”柳梦璃见了不忍,道:“菱纱,我刚才听这位姑娘抚琴,曲意凄婉哀伤,好像有莫大的痛苦。我们要是力所能及,就帮帮她吧。好吗?”
“这……”韩菱纱犹豫不决。
眼见希望重现,青衣女子道:“两位姑娘,还有云少侠,若是愿意耽搁片刻,我自会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你们……”
不等韩菱纱开口,柳梦璃便抢先道:“我们自然愿意听。”
韩菱纱心说: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有特别的企图吧?算了,量她也翻不起风浪来。
收拾心情,韩菱纱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姑娘?”
青衣女子行了一礼,道:“三位叫我“琴姬”便好,已为人妇,又哪敢再以姑娘自居。”顿了顿,扭头看着柳梦璃,道:“这位柳姑娘说我曲意哀伤,心中痛苦,倒是言重了……人生在世,难免有许多妄念,我有个心愿未了,怕是到死都看不破……”
“心愿?”左小右道:“是什么?”
琴姬道:“这可得从头说起。”整理了一下思绪,琴姬道:“我自幼喜爱音律,却更是仰慕世间的高人侠士,及笄之后便出门闯荡,仗着一身武艺惩奸除恶,倒也十分痛快。”
韩菱纱一听,眼睛一亮,心说:这不是跟自己差不多嘛!不禁对琴姬多了几分好感:“看不出来,你竟是个锄强扶弱的女侠!”
琴姬摇摇头:“什么女侠,也不过是年少时的胡闹……后来我因音律结识了陈州秦家的独子,他虽不懂武功,也很文弱,却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没过多久他就将我迎娶入门。”
韩菱纱道:“那很好啊,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琴姬沉默了。
柳梦璃看着她,问道:“莫非……他有负于你?”
琴姬连连摇头:“不,他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钻研曲谱,他还教我读书写字……那真是、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可惜……不管我怎么做,也做不来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让公公婆婆开心……”
“原来如此。”柳梦璃问道:“那你相公呢?这些事他知道吗?”
“他?”琴姬苦笑:“他那样孝顺的一个人,当初为了娶我,却不惜违逆家里的意思……只是这种事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渐渐地,就算有相公陪伴,日子也变得越来越难熬……我那时就有了重出江湖的念头……直到有一天,我又惹得婆婆不高兴……那一次连相公也责怪了我几句,我一怒之下留书出走……”
“走得好!”韩菱纱道:“与其在家里受气,当女侠说不定还自在很多呢!”
琴姬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道:“岂止是女侠?每个学剑的人都梦想成为上天入地的剑仙,我也是一样,离家以后就遍访名山大川,求仙问道……”
韩菱纱眨眨眼睛:“那你学成了吗?”
“我福缘浅薄,只是学会了一些粗浅剑术。”琴姬摇摇头,道:“可能人心就是这么不知足,当我剑术大进,反而常常想念相公,他的身子本来就不是特别好,我很担心……我为自己找了很多理由,想回到陈州来看看他……”
柳梦璃问道:“那后来呢?你见到他了吗?”
琴姬摇摇头,满面哀伤:“我回到陈州时,才知他已过世好几个月了……”
“啊!?”韩菱纱惊呼一声:“他、你相公是怎么了?!怎么会……?”
琴姬神色愈发黯然:“听说相公在我离开后身子更是糟糕,婆婆为他定下一门亲事冲喜,但新妇过门没多久,他还是去了……我曾经想过千百遍和他重逢的情形,我宁可他骂我、不原谅我,也不要这个样子……”
“……”柳梦璃愈发同情琴姬的遭遇,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琴姬道:“如今后悔也没用了,我根本不知道秦家把相公葬在哪里,我只想去千佛塔,在他的牌位前上柱香,请他原谅我以前的不懂事……”
韩菱纱道:“点柱香有什么难的?想去就去啊!”
琴姬摇摇头:“韩姑娘有所不知,陈州的千佛塔**有佛门圣物,塔顶有圣光投下,所以不单是本城,许多有钱人都千里迢迢把亲眷的牌位送来此地,想要他们的魂灵受佛祖保佑。秦家当然也是一样,他们还曾经捐钱修塔,和方丈也颇有交情,或许是秦家知会过什么,那些僧人根本不让我进塔,我也想过在夜里进去,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