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啪啪啪的鞭子凭空抽响,两个手拿铁尺的衙役出来维持秩序。招工点后头站着个女人,手插着腰大声骂道:“不听话的就给我抽,我们首长......,东家从来不要不守规矩的人。”
在鞭子的威胁下,一条长队排出老远。
好几个拥挤争抢的男子被鞭子抽的远远躲避,走运排在第一的竟然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这妇人面色蜡黄,手脚枯瘦,看上去年龄不小了。她抱着的孩子在哇哇哭,可襁褓中哭声微弱,像猫儿似得叫,眼看就要不活了。
队伍后的有人大声大声喊道:“这带孩子的妇人拦在哪儿干啥?她什么也干不了,还晦气。把她赶走别碍事啊。”
抱孩子的妇人冻得浑身发抖,嘴唇发青,已经没办法张口说话,倒是眼泪在默默的流。听着后头有人要把她赶走,她作势就要跪下哀求。
负责这招工点的正是周青峰的铁杆嫡系孙仁,同样是从死亡线上挣扎着被救回来的女子,看眼前这妇人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她当即上前扶住道:“大姐,别跪了。我们东家是好人,会照顾你的。我身后的院子里有施粥的铺子,你进去吃饱了再说,给孩子也吃点。”
招工点就设在韩贵抄家弄来的一栋院子前,院子里雇了几个伙夫在熬粥,水汽腾腾,看着就暖和。带孩子的女人几乎是涕泪直流,一个劲的道谢走进了院子内。而孙仁轻易就接受了第一个雇工,回头却厉声喝道:“刚刚是谁说要把那妇人赶走的?轰他出去。”
队伍里众人很快瞄向一个精壮的男子,这男子当即不满的嚷嚷道:“我说的,咋地了?你这女人好生呱噪,看着就不守妇道,我要见你们东家。”
周青峰把自己的手下组成一个大家庭,孙仁是家庭中的大姐。她年龄大,对其他兄弟姐妹又严格,又慈爱,威信极高。旁边两个衙役都将她视作长姐,听到有人开口大骂,二话不说抽出铁尺就扑了上去朝死里打。
挨打的男子一开始还格挡几下,随后就不得不亡命而逃,狼狈的跑出招工点。招工的队伍虽有些哗然,但这事看似就此结束。可挨打男子跑出两条街后方才止步,哭丧着脸来到路边一个茶馆里。
茶馆里,王凯王员外和自己的管家正坐着对饮。见到这男子一脸是血的进来,二人都惊讶莫名。精壮男子弓腰说道:“老爷,那伙招工的太不讲道理了。我好端端的去应征,他们竟然把我打了出来。
招工主事的竟然是个仆妇,放着我这样能干活的青壮不要,头一个收的竟然是个带孩子的妇人,真是可笑。”
这精壮男子显然是个探子。对他讲的话,王员外和管家对视一二,也是不解。管家就问自己派去的探子如何个前因后果,探子自然不说自己出言挑衅被人驱逐,编了个借口说这招工不招太强壮的。
“还有这等事?”王员外真感到奇怪了,“谁家招人不是找能干活的?可这家居然特意招募不能干活的,甚至还专门招些老弱妇孺。”
管家也是不解,连忙再派人手去其他招工点看看情况。没一会就传回消息,这韩贵背后之人果然只要瘦弱的贫民,对精壮的则多有疑心,反复盘问。
“老爷,这周小子果然不好对付。我们想插点人手去查他底细,他竟然出这种狠招。”管家连连叹服啊。
王员外也是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他乐道:“我们派人自然是派能干活的去,这小子为了躲开我们的追查也算是有点小聪明了。不过这事也好办呀,他要瘦弱的,我们也有啊。管家,你去城外庄园里寻几个破落户,还不照样给他掺沙子?”
管家立刻去安排,没一会的功夫就回来禀报道:“老爷,我找了我们自己的几个庄户穷汉去了,那些招工的人果然无法分辨,全都混了进去。而且我还特地留意了那些已经被招工的人,许下银钱让他们往外传递消息。只要那周小子出现,定然能逮住他。”
王员外和管家顿时呵呵直笑,而他们身边另一张桌忽然站起个消瘦的男子。这人走过来,无视王凯身后两名修士保镖的阻隔,如游鱼般穿行而来。他甚至还拍拍王凯的肩膀说道:“王员外,你这招用得好。我是奉命前来要周青峰性命的,今后我们就得多打交道了。”
那男子鬼魅般的身影把王凯和管家弄得呆若木鸡。因为那男子啥时候出现在隔壁桌,他们竟然全都没察觉。而听这男子话语中的意思,竟然是要来除掉周青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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