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干饭的,他们盯的可紧了。”
听到周青峰的名号,女子的脸蛋瞬间惨白。她慌乱的摆手道:“不,不是什么拉关系。家父对自己过往劣性已有悔过,绝不敢违抗大帅的规矩。我们只是,只是……。”
女子说的眼眶湿润,几乎垂泪。
乔雪年又和颜笑道:“你们从山东来,肯定是担惊受怕。可你们也无需太过忧心,大帅把你们弄到朝鲜来就不是要惩罚你们,更不是要杀你们。只要你们遵纪守法,多多了解我‘革命军’的组织理念,就会发现大帅这人其实挺好打交道的。”
“我们,我们……,一贯遵纪守法,不敢造次。”女子眼神幽怨,心里暗想:“这呆子,我哪里是要跟他说这个?”她看乔雪年并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低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等这女子一走,乔雪年心想:“哎……,我又安抚了一次山东官绅的惊慌不安。这些人最近也真是的,老是跑来找我聊天。他们不是半路偶遇,就是主动邀请。哼……,我乔雪年忠于大帅,日夜聆听革命教诲,岂是那么好拉拢腐蚀的?”
乔雪年为自己的斗争警惕性倍感自豪。他抓起女子送来的计划书翻了翻,立马又眉头紧皱,“这些新手真是马虎,如此多低级错误竟然都看不见。我一眼就瞧出好个地方数据不对。要是按这个计划搞下去,工作非要乱套不可。”
乔雪年只能走出办公室,要去找刚刚的女子把计划书重做。不过等他从房间内出来,迎面又有个年轻的姑娘紧紧盯着他。
“乔参谋。”
这年轻姑娘胆子大些,声音都洪亮。不过她的汉话说的语调怪怪,一听就是朝鲜土著。傀儡政府里人员复杂,只要有才就能上岗。所以不但大量来自山东的官绅加入其中,平壤城本身的朝鲜官吏也想办法挤进来谋个职位。眼前这女子应该也是刚刚招募的公务员。
“你好。”乔雪年跟周青峰时间长了,都已经习惯用现代汉语跟人打招呼。他不认识这年轻姑娘,却也看得出对方颇为漂亮。“有什么事?”
“我是金景瑞部长的女儿,也在政府任职。今天过来……。”年轻姑娘说一半就要行礼。乔雪年却语气生硬的打断道:“替我谢谢金部长的好意,可我不接受宴请,不接受馈赠。若有什么请托,可以直接打报告上来,走正规流程。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这段话说的又快又稳,年轻的朝鲜姑娘差点没被乔雪年噎死。可人家似乎早打听过这年轻人的脾气性格,更清楚他的身份。姑娘稍稍停顿后继续鞠躬说道:“乔参谋误会了,我是在治安军任职后勤,感受到我治安军将士熊熊战心,特来向大帅请战的。”
“请战?”乔雪年倒是有些意外了。
金姑娘毕恭毕敬说道:“据闻乔参谋擅长策划战局,是我等的前辈。我一来想向乔前辈请教,二来真的为了请战。我治安军数万人,都急切想要向大帅展现忠心。只要大帅一声令下,无需近卫队指导,我们就能直接杀到汉城去,剿灭李珲这个夺权篡位的逆贼。”
金姑娘说的咬牙切齿,仿佛真的跟南面的同胞有仇。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平壤的朝鲜人已经实打实的看到了‘革命军’展现出来的强大势力——近卫队能打,无非是令人感到恐惧。可上百船次的运输船不断运来巨量的物资,这份能力才是真的令人信服。
‘革命军’要木材,朝鲜人还以为要自己带着斧头去山里砍树。结果运输船只用几天时间就送来了大量的钢锯,斧头,乃至马匹和货运马车。
周青峰要利用大同江的水力建设木材加工厂,于是就有专业的人员赶来指导建设。他想用平壤的褐煤资源建立木材干燥窑,立马就招募几千朝鲜民工开始制造耐火砖。要钱有钱,要技术有技术,要管理有管理,这些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眨眼间全有了。
周青峰嫌弃现在的骑炮性能差,随手就丢给治安军。可随着朝鲜炮手的不断培训,人家把这东西当做镇国之宝。近卫队正在淘汰火绳枪换燧发枪,朝鲜火铳手就发现‘革命军’的火绳枪比自家的更轻,打得更准,威力更大。
朝鲜的农夫一个个衣不择体,穷困无食,可人数众多。‘革命军’觉着人力资源宝贵,二话不说就运来一船又一船的粮食。一次就是几百吨,都够上万人吃一个月。运来的布匹和成衣,立马让朝鲜治安军的从外到内都焕然一新。
无数朝鲜人吃着米饭面条而掉眼泪,赌咒发誓要效忠于大帅。因为这等精粮千百年来是上等贵人才可以吃的,下等人辛辛苦苦种出粮食却只配吃糠。朝鲜民工在近卫队军官的指挥下完成他们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工作,这让耻于跟下等人接触的朝鲜官绅极其震撼。
这完全是文化上,制度上,生产能力上的碾压。‘革命军’拥有点石成金的能力,周大帅手指缝里漏点东西,就足以让朝鲜改天换地。他一张口就要贷款五千万银元,于是第一批银元立马到位。光这个数字,很多人就已经没办法再用手指头数出来了。
现在朝鲜人看周青峰简直就好像看神人一样。他们迫切的想要干点什么,以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