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日夜奔袭,除了每次到边城换一些补给之物外,众人便是披星戴月的赶路,随着日子的推移,张百仁手中的金钱犹若是流水一般撒了出去。
宋老生好奇的看着张百仁,不知道这小子在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但却不曾想到芥子须弥,毕竟芥子须弥太过于虚无缥缈,世人只曾听闻,未尝见过。
不过张百仁的银钱却是惹得宋老生注目,毕竟从张百仁手中流出的银钱论堆算的话,也应该也有一小堆了,张百仁身上的银钱虽然不少,包裹也不小,但不像是装了很多银钱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了宋老生的疑惑,张百仁不着痕迹道:“师父知道我难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给我送来银两,他老人家富可敌国,区区千万两银子罢了,不值一提。”
再张百仁不计本钱、不计代价,甚至于不惜威逼利诱的手段,各种所需的物资逐渐聚齐,看着水缸中的颜色变成了蓝色,张百仁点点头,不过物资还差了不少。
听着外面叫叫吵吵,似乎有哭喊的声音,张百仁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如今到了那里?”
“应该到了太原,也不知道是太原的那个城市”宋老生瞧了瞧外面的景色。
“怎么有妇孺哭闹之音?”张百仁转身推开门走出了船舱,遥遥的看着远处汇聚的一群人,似乎有士兵正在拿着鞭子抽打着一群人,时不时落在了妇孺的身上,惹得妇孺哭喊。
“此乃朝廷押运俘虏船队,尔等还不速速退开,若是再敢冥顽不灵,休怪小爷刀下无眼”士兵一边抽打,口中不断呼喝。
“别打女人和小孩”人群中有壮汉站出来,挡在了妇孺身前,任凭鞭子抽打,血痕流转,咬着牙关不肯让开一步。
“是一条汉子”张百仁点点头,那人群衣着华贵,显然不是贫苦之家,但朝廷的大头兵可不管你是王公贵族、富豪商贾,如今王命在身,拿着鸡毛当令剑,早就看这些富人不顺眼了,既然有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些人。
瞧着士兵鞭子抽的噼啪响,汉子面色扭曲:“你就算是朝廷的人,也要讲道理,王法在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我们船队货物积压,前些日子陈塘水患,囤积了好久,耽搁了不少时间,还请军爷多多通融。”
一边说着,汉子自怀中拿出一块白银,差不多有十两大小。
小头头看着银子,瞬间停手,手中鞭子一卷,将壮汉手中的白银卷了过来:“算你识相。”
“还请官爷通融,朝廷如今占据了所有码头,小人船队货物囤积的时间太久,再不发货怕是商队要不堪重负,几千口人要挨饿了”壮汉再次拿出一块银子。
这块银子怕是有三十多两大小,小头头拿住银子,脸上带着苦笑:“这银子我收下了,但事情却不能办,你们武家我也有所耳闻,若是往日给你们开一条后门也无妨,毕竟码头这么多,也不在乎你们这点物资,但是这次不一样啊。”
小头目摸着手中的银子,脸上满是不舍之色,恋恋不舍的递了回去:“这回不一样啊。”
“既然送给了官爷,岂有在收回去的道理,官爷既然听说过我武家,何不再开方便之门?”汉子疑惑道。
那小头目苦笑:“这船上有军机秘府的大爷住着,忙着赶时间呢!据说这位小爷在炼制法宝,忙着运输各种药材,时刻耽搁不得!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你开后门啊。”
正说着,却见一袭黑衣,抱着长剑的张百仁病怏怏的赶来:“如何不敢开后门?”
瞧着张百仁,小头头手掌一哆嗦,银子啪嗒落在码头上,在木板上翻滚。
“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小的不该背后编排大人!”小头目瞬间冷汗如雨,鬓角湿透,顺着鬓角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瞧着这一幕,男子顿时一愣,心中骇然至极,不知道区区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威望,可以看得出这小头目绝对不是敷衍,而是真正的被吓到了。
自从那日张百仁屠龙之后,船上的众人那个见到张百仁不心惊胆颤?
“在下武士彟,见过大人”男子连忙行了一礼。
看着汉子身上红色的血痕,张百仁转过目光,看向了木板上的银子,缓缓下了船,来到侍卫身边将银子捡起来:“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还请小先生开恩”侍卫身子都在颤抖。
“何罪?”张百仁把玩着手中的银子。
瞧着眼前的一幕,武士彟顿时心头一凛,这小子似乎很不好对付,尤其是那一袭黑色的衣衫,他看着简直太熟悉了,大隋军机秘府,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
这麽小的人居然加入了军机秘府,其中的可怕之处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即便是武士彟此时巧舌如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属下不该背后编排小先生,不该收取贿赂,还请小先生降罪”侍卫声音颤抖。
“哦?”张百仁看着侍卫:“就这些吗?”
“这……还有……还有……”侍卫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