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吴德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大胆王大、何氏,你俩勾搭成奸,阴谋残害余致泽,却伪造凶案现场蒙蔽本官,该当何罪?”
“大人,冤枉啊!”
二人大吃一惊,齐齐高呼。
“还敢狡辩?余致远已经讲出实情,说他亲眼所见你俩私会,你们还有何话好讲?”
“大人,民女真的冤枉。那余致远多次骚扰民女,民女不从,他怀恨在心,这才会诬陷民女。”
王大也辩解道:“大人,小人与何氏虽是邻居,但平日里见了面至多也就是打个招呼,绝无私情。”
“呵呵,你们以为本官没有证据?
那,何氏,本官问你,你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听此话,何氏故作悲伤,呜咽道:“当日,民女换下了两件亵衣扔在床上,本想有空了再洗。
后来却发现亵衣离奇不见了。
于是,民女怀疑是大哥余致远拿走了……”
“行了,这些细节你之前已经讲过了,本官要你讲的是你丈夫死因。”
“亡夫他……他是被大哥推了一把,后脑勺不幸撞到桌角而亡。”
“何氏,本官现在告诉你,本官曾派人悄然重验了尸首,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疑点。”
“啊?”
一听吴德居然派人重验了尸首,何氏与王大显然很是惊惶。
“经查验,你丈夫的致命伤分明是铁锤重击而亡,不仅头骨塌陷,而且伤口以及发际还沾了少许铁锈。
而那所谓的撞桌角,是在他死之后伪造,但也因此留下了二次创伤。
对此,你作何解释?”
“这……大人,民女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就算亡夫是被铁锤敲死的,恐怕也是大哥余致远做的……”
“什么叫恐怕?你一直在厨房里,要是余致远用了铁锤,你会看不见?”
何氏狡辩道:“当时……当时太混乱了,民女心里害怕,没……没敢细看。”
“好,那本官再继续给你拿证据。当时本官派人拘押你的时候,已经分别找了阿二和钟婶问话。
你家里一共有两把铁锤,由阿二分别找了出来,经查验,并非凶器。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把铁锤是由凶手带来的。
也就是说,当时厨房里并不止你们三个人,还有一个人隐藏着,也就是杀死余致泽的凶手……王大!”
此话一出,王大惊魂魄散:“大人,小民冤枉,无缘无故的,小民怎么可能跑去杀余致泽?
而且何氏也说了,当时屋子里她在,余致远也在,小民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杀人?”
“不要急,听本官慢慢道来……”
这一刻,吴德仿佛神探在世,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
其实,这些分析都是陌子鸣提前教的,毕竟吴德乃是这里的县令,理应由他来主审。
“虽然本官不清楚你二人是如何搭上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俩一定有私情。
或许一开始只是想贪图个刺激,各取所需。
但,被余致远撞破你俩的秘密之后,便开始密谋对策。
你们利用了余致远好面子、好名声的心理,竟然反咬一口,设计陷害他,说他对何氏有不轨之念。
如此一来,就算余致远告之弟弟实情,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获得弟弟的信任。
这样,你们暂且就蒙混过关了。
但,这不是长法,毕竟纸包不住火。
于是乎,一个疯狂的念头由然而生……何不一劳永逸?
只要解决了余致远兄弟二人,余家无后人,这样何氏便可以顺理成章接管余家田产。
等风头过后,再与王大成双成对,简直是人财两得……”
“大人,冤……”
听到这里,何氏又要喊冤。
“啪~”
吴德重重一拍惊堂木,怒道:“本官没让你们开口,再敢打断本官说话,休怪本官用刑。”
接着,又继续讲解:“只不过,要同时除掉兄弟二人,谈何容易?
直到有一天,王大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本县的仵作江宏……”
这时,王大与何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显然,江宏这个名字对他俩心理的冲击相当大。
“江宏同时也是王大的一个远房表亲,偶尔也有往来。
那天,王大偶遇江宏,心里一动便盛情邀请其喝酒。
喝到兴处时,便假意问起了一些县衙里发生的奇案……
后来,王大许以好处,与江宏一番密谋之后,决定动手除掉余致泽,并陷害余致远。
案发当天,王大准备了凶器,并提前潜入余家藏了起来。
而何氏则按计划挑起了兄弟二人的争斗。
之后,何氏掐准时机……也就是余致远推开其夫之时故意吹灭油灯。
虽然她不能确定余致远会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