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就好”,江澈指了指谢兴消失的方向,问,“谢哥,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谢兴妻子神情惨淡一下,顽强地笑起来,说:“没事,他……去还点利息。今天钱够,不会有事的。”
“你们,欠高利贷了?”江澈问。
接下来的时间,江澈从谢兴妻子口中断断续续听说了他们后来的事。谢兴那会儿正风光,被一帮人捧着,结果玩大了,被单位开除之后,又遇上股市暴跌,血本无归,连房子都抵押了。
剩下最后一点钱,被那些所谓朋友卷了跑了。
妻子为了填窟窿,铤而走险替他挪用了一笔公款……
“差点我就坐牢了,哈,后来单位领导帮忙,给机会借钱补上,就欠了几万块,但是我工作也没了。”谢兴妻子低头一下,说:“没事,他现在也醒过神来了,我俩慢慢挣。这小推车挣得比我在单位多。”
她抬头,双手捧着一捧麻花,笑着说:“小江,吃麻花。”
江澈隐约记得,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因为妻子眼皮子浅,偷卖了他几十张认购证,谢兴对她颇多抱怨,喝醉了直喊要离婚……
如今,就是这样一个眼皮子浅,不聪明的女人,愿意和他患难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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