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赚钱……”
“嗯。”其实郑忻峰不是不懂,他只是有点怂了,就多问几遍。
他原先并没有清醒地意识到,在一个很可能高达百亿美元规模的赌局里,自己手上江澈的这点儿钱,其实很难造成太大的影响。
一直到现在,1996年的5月初,“铜先生”滨中泰男再次出手,逆势将国际铜价拉升至每吨2700美元以上。
“也是倒了血霉。”郑忻峰说:“咱刚下完,特么就拉升了。”
“放心吧,价格有震荡才是正常的。”曲沫坐下来,两手一起,握住他左手,看着他的眼睛温暖微笑一下,说:“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震荡,才会有关于升和跌的赌局不是吗?你别太紧张了,我知道,正是因为钱是江澈的,你才这么紧张。”
郑忻峰用力反握了一下曲沫的双手。
“而且真正在铜价上做博弈的人,其实不是我们,我们只是跟船而已。”曲沫又说。
郑忻峰问:“那是谁?”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曲沫说:“大概江澈知道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坚定地下场了。”
“也是。”郑忻峰想了想,说:“这小子几乎从不乱来和吃亏,而且一向喜欢瞒着我,然后吓唬我。”
“对啊,所以,睡吧,看你这黑眼圈……”
“a,o,a……”隔壁间那对黑人的“日常锻炼”又开始了。
眼神对上,郑忻峰苦涩一下,五天了,顶不住了,“他们妈的,都不用歇的吗?”
曲沫笑起来,说:“好啦,我买了耳塞,咱们今晚好好睡觉。”
“那不成。”郑忻峰说着站起来,走到录音机旁边,放进去一盒唐朝乐队的磁带,放了一首《梦回唐朝》,放到最大音量。
说:“让他们接受一下社会主义摇滚的熏陶。”
然后戴上耳塞,坐回床边。
曲沫伸手摘他的耳塞,说:“哎呀你,这样不行的,咱们会被投诉的。”
“我自己的房子,我……也会被投诉啊?”
“嗯。”
“那他们……”
“他们这个……我也投诉过,但是警察也很难管。”曲沫说:“而且黑人就是比咱们华人难管的,他们比咱们能闹,能委屈,动不动就说自己被种族歧视了。”
“……行吧。”郑忻峰无奈起身关了录音机,说:“咱们去酒店住。等回头,我打电话让三墩过来的时候带上柳将军。”
…………
曲沫说江澈应该知道这次国际铜价的博弈,自己跟的是谁的船。
其实江澈知道个屁。
没有记忆系统,也不是超级天才,他所知道的,也就是铜先生滨中泰男战败于1996这一件事而已。
其实,那个人,他现在的盟友,或者说带头大哥,叫做:索罗斯。
这家伙带着一群人,已经捶了滨中泰男好几轮,捶了好久了,目前依然没把他捶死。
天啦噜,第一次下场,竟然跟这混蛋站在一起了。江澈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在金融市场里,只有钱,才是唯一真实的盟友。
与此同时,伦敦铜市,两亿五千万做空资金的下场,自然也不可能瞒过交战双方的眼睛。
【两亿五千万做空资金,突然出现在了铜价博弈的最后阶段。他们向我报告,说它暂时来路不明。
当然,从方向上,它应该算是我们的盟友。
但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只不过是一只爬虫,经过了我的眼前而已。
愿主保佑它,可以在对面的胳膊上叮上一口。】
——索罗斯。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