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的任由医匠给自己包扎伤口,韩遂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知道马超厉害,杀的异族闻风丧胆,畏如天神。可当年打的羌胡、匈奴屁股尿流,也有自己及部将的一半功劳,这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异族懦弱胆小,现在看来当初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好几个医匠费了天大的劲总算给韩遂止住了血,断腕上的纱布殷红一片,令人触目惊心,而韩遂整个人恹恹不振,脸色蜡黄,有气无力的躺在虎皮座椅上休养精神。
如果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韩遂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买一颗,八部将瞬间被清零,几乎变成了光杆司令,这是韩遂做梦也没想到的,“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早知马超是找上门来的丧门星,哪怕送出十万石粮食,韩遂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只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曾经跟在韩遂身边前呼后拥的八部将,如今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若说八部将死在马超手下让韩遂肉痛的话,那妻妾儿女让马超灭门,就让韩遂的心裂成了八瓣。九个妻妾,五个儿子,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三岁,另外还有六个女儿;无一幸免,全部被马超一枪一个窟窿,当场毙命,神仙难救。
想到这里,韩遂不由得老泪纵横,涕流满面,“马超啊马超,你真是心狠手辣,我韩遂只要一天不死,就早晚要你马家血债血偿!”
“报……启禀主公!”门外响起了一名校尉的禀报声。
韩遂抽搐了下鼻子,擦拭了下老泪,声音嘶哑的喝一声:“讲!”
“因程银、梁兴等八位将军全部死在了马超手下,许多士兵没了统领,又畏惧马超之名。许多人打开城门,纷纷逃走了。”校尉沮丧的回复道。
“唉……果真是树倒迷糊散啊,更何况我韩遂还没死!”韩遂摇头叹息。满脸无奈。
自己手下的士兵多是凉州人,本来就有许多不愿意来天水投奔赵匡胤。只是被八部将强行裹挟而来,无奈而从之。此刻八部将被马超全灭,这些士兵立即抓住机会开溜。
“让各部的校尉、军候出面镇压!”韩遂抱着断腕,强忍疼痛道。
校尉更加沮丧:“有许多校尉、军候都逃走了,这会儿功夫至少逃散了两三千人。”
韩遂大怒,嘶哑着咆哮:“让成公英去督查,传我命令,谁敢出城。立斩无赦!”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遂话音刚落,成公英就急匆匆的来到韩遂的房门外,请示了一声得到答复之后方才进屋。问过韩遂的伤势之后,这才道明来意:“主公,常遇春率兵来了,此刻正在城外叫门。”
韩遂眉毛一挑,痛苦的问道:“嗯?常遇春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成公英俯在韩遂耳边,低声道:“适才斥候探到有万余人马打着马家的旗号,杀了过来。可是一转眼。这支队伍竟然追赶马超去了,而常遇春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城下。故此,末将怀疑一开始的那支马家军是赵匡胤的人马冒充的。意在挑起主公与马腾的冲突,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听了成公英的话,韩遂恍然顿悟,红着眼睛低声喘着粗气,双眸几乎喷出火来:“好你个赵匡胤啊……实在是太阴险了!”
被称为“黄河九曲”的韩遂一直以阴险著称,阴谋诡计一箩筐,就连弯弯曲曲的黄河也比不上。没想到竟然着了赵匡胤的道,被愚弄于股掌之上,这怎能不让韩遂抓狂?
“事到如今。公英你认为我们该何去何从?”韩遂恨恨的问道。
成公英略作思忖,拱手道:“梁兴、程银八位将军之死。对军心的震撼太大了!再加上我们的士卒一直畏惧马超,而这厮又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出城之后定然会率兵来为马腾复仇,只怕到时溃逃的士卒更多。更重要的是,现在赵匡胤已经打算对我们动手了,就算马超不来复仇,只怕赵匡胤也容不下我军了!”
“难不成天下竟没了我韩遂的立足之地?”韩遂闭目叹息,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
成公英建议道:“去汉中投靠刘裕吧,向东南五百里就到,不过三五天的功夫。听闻此人正在招兵买马,所图不小,说不定主公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韩遂闭目思忖了片刻,点头赞成:“事到如今,也只能投奔刘裕了。但赵匡胤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也不能便宜了他,你去城墙上拖住常遇春,我去安排撤兵之事。”
成公英领命而去,打马上了城楼,对在城门外等了许久,骂骂咧咧的常遇春陪笑道:“我家主公被马超伤的不轻,此刻正在由医匠疗伤,麻烦伯仁将军再等上几个时辰,或者撤兵回去,改日再来!”
常遇春勃然大怒,在马上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老子千里迢迢来帮助韩遂对付马超,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韩文约是生是死,我今天一定要亲眼所见,否则我就下令攻城了!”
“那就麻烦常将军耐着性子等待,你要强行攻城,我凉州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成公英冷哼一声,下令放箭。
城头上一阵乱箭射下,常遇春勒马后退数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