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仲礼同样盯着隋玉笑容的,还有站在阴影里勾着邪笑的楚鑫。
男人慢条斯理的抿了口酒,像是品着什么美味一般,一双三角眼却是像咬住了猎物不松口。
浦隋玉,让你躲了那么长时间,不能再让你跑了……
年如絮看了眼楚鑫,再顺着他的眼看到了浦隋玉。
她冷眼旁观,看着浦隋玉像是与热恋情人一样的通电话,又想到连舟对她的冷淡,手指攥在掌心里,指甲掐得刺痛。
忽的,她目光微微晃了晃,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
“啊!”隋玉轻呼了一声,看着裙子上沾到的奶油蛋糕微微皱起了眉毛,看着撞到她的小孩跑远了。
电话里,霍衍的说话声还在继续,隋玉就近找了找纸巾,先简单将裙子上的奶油擦了,说道:“刚才一小孩撞了我。”
来参加宴会的非富即贵,这些小孩子身份都不一般,隋玉没法与人计较。
她往洗手间走去:“我去洗一下,先挂了。”
然后将手机装入包里。
酒店的洗手间靠近安全楼梯,旁边有个母婴室,隋玉洗完裙子经过时,听里面隐约有动静,便想瞧一眼,她谨慎的将门推开一半,就见楚鑫抱着个女人贴在墙上,正在强迫她做那种事。
男人也感觉到有人推了门,转头看过来,那双毒蛇似的眼盯住了隋玉,兴奋时的面部表情狰狞可怖。
隋玉一阵恶心,看了眼那女人,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救人,手臂忽然被身后的人抓住,拖着她就跑。
隋玉被年如樱拉着往安全楼梯跑进去。
“嘘……”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将安全门留开一条缝隙,隋玉看到门缝里,楚鑫匆匆追过来,年如樱当即把门关上,后背顶着门,紧张的看着隋玉。
门被人用力推了两下,年如樱没退让,紧张的看着隋玉,对她轻轻摇了摇头,让她别出声。
毕竟大酒店,人来人往,隋玉听到门外有说话声:“楚少,你干嘛呢?”
“哦,没什么,就是看这门老不牢靠。”楚鑫随便应了声,扫了一眼那门,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年如絮长长吁了口气,额头已经是一层汗水。
隋玉淡淡的看她:“为什么帮我?”
隋玉去看那母婴室时,就意识到这可能是楚鑫为了吸引她过去设计的一个圈套。
先是让小孩弄脏她的衣服,又在母婴室弄出声音,做出不轨行为。如果不是她谨慎,直接推门进去,可能楚鑫就要抓住她了。
年如絮扶着肚子,气喘吁吁说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被楚鑫染指,连舟会恨我的。”
隋玉冷眸淡淡看她:“你不是管住楚鑫了吗?怎么,就只是表面那样?”
表面上,楚鑫在婚后成了个惧内体贴夫人的好老公。
年如絮苦笑了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隋玉淡淡的看她。
楚鑫暴虐成性,刚才年如絮拉着她跑,应该没有被楚鑫看到,如果被他看到,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她看年如絮脸上的汗水不断,唇色越来越白,迅速的抓起她的手腕,这时,年如絮呜咽了一声,捧着肚子往下滑。
隋玉看到她腿上流淌下的鲜血,呼吸微微顿住,疾声道:“你别动。”说着,她掏出手机,紧急之下,通知了年仲礼安排车子,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年如絮送进了医院。
……
手术室外,隋玉安静坐着等里面的消息。
卢家办满月宴,年如絮险些小产的事不宜惊动,年仲礼是年如絮的哥哥,找他帮忙最合适。
但是楚鑫,才是年如絮的丈夫,应该通知到他本人。
可是楚鑫本欲害她,是年如絮救了她,如果楚鑫来医院,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年如絮肚子里的双胞胎是楚家最重视的,如果出了事……
隋玉揉捏着眉心,将自己冷静下来,只觉自己像是站在一座独木桥上面,前面是老虎,后面是豺狼。
年仲礼问隋玉,为什么年如絮突然有小产的迹象,又为何她刚好在她的身边,为何她们会在安全通道里。
隋玉重重的拧着眉心,看向年仲礼。
“你们俩,在里面谈判?”
年仲礼简单以为,两个女人在私下为争风吃醋,浦隋玉生气之下对年如絮动了手。
隋玉揉着太阳穴,没说话。
她不能说关于楚鑫的任何事,首先,在母婴室里他在对另一个女人动手动脚,她没有证据表明那是个圈套,其实他是对她欲行不轨。其次,楚鑫是年家的女婿,她信任年仲礼,但年家需要面子。
隋玉纠结怎么说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年如絮被推出了病房,医生对年仲礼交代情况。“胎儿算是保住了,但需要再住院保胎。”
年仲礼点了点头,挥挥手,年如絮被护士推着送入贵宾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