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哄好的。
隋玉将那泥人都捏散了,全部丢到花园中,就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吧。
她扭头,往楼上的某个方向看了眼,见那房间灯熄灭了。
她讪讪的往回走,心里沉甸甸的,又在为解语担心。
在隋玉走后不久,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那人四处看了下,跨入那花园里,把隋玉丢出去的泥人捡了几个回来……
……
南城的某间私人宅子里。
解语身上几乎是一丝不挂,她裹着毛巾,在房间里团团转。
这地方,连一件衣服,一双鞋都没有,即使她能逃出去,这幅样子,怎么走?
她连进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能对着这间布置冰冷的房间。
“齐臻,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她用力拍着门板,对外叫嚣。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她对着门外吼,却毫无回应。
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她砸了,门口堆了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枕头,花瓶,碗。
她踩到了碎片,脚下渗出了血。
钻心的疼,加上精疲力竭,她终于停歇下来。
她把伤脚搭在另一条腿上,努力的弯下腰,用指甲小心的抠钻入脚心的碎片,只是太疼了,她碰一下便不敢再动。
鲜血,还是不断汩汩流出来,染红了身下床单。
沮丧,与疼痛,让她忍不住的落下眼泪。
门把转动了一声,齐臻单手端着碗,进入房间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堆砌的垃圾,他眉梢都没动一下,在看到瓷砖上醒目的血迹时,眉心才皱了起来。
他走过去,看到解语正低着头,看她的脚。
她身上只披着毛巾,这个姿势下,她纤细的身体半遮半掩,娇柔曲线隐藏在光影中,那双匀称的腿扭着像是做瑜伽,但姿势不丑陋,反而令人觉得很漂亮。
她知道他进来了,却连头都没动一下,也没将毛巾拢起,当他隐形空气一样。
齐臻也像是看着再正常不过的东西,面色不变,先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进了浴室。
解语看门开着,心下一动,不顾脚下疼痛就走了出去。
她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一点声响都没有,浴室里却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这里是荒郊野外,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安分的在这待着。”
解语脚步一顿,气愤的转了回来。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男人正在往盆里放水。
她捏紧了拳头,怒道:“你这是软禁!”
齐臻不紧不慢站起身,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拖着她走向浴缸:“既然能走,就把伤口洗了。”
他将她按在浴缸边沿,抬起她受伤的那只脚,给她冲洗伤口。
冰冷的水冲击在皮肤上,冷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那透明的水被血液染成了粉红色。男人看冲得差不多了,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挑出碎片。
解语很疼,本能的想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抓着,不许她乱动。
他毫无温柔可言,下手又重,疼得解语全身都在扎疼。
“你应该送我去医院!”
男人对她的疼无动于衷,冷冷道:“这点痛,对你而言,不算什么。”
这一句话,让解语安静了下来。
她望着男人低垂的眉眼,冷冷淡淡,鲜血都刺激不起他眼睛里的波澜。
她弯唇,自嘲的一笑。是啊,对于一个不爱的女人,他怎么会感觉别人的疼痛?
不然,他也不会推她去挡刀了。
又一下刺痛袭来,解语疼得心颤了下,又冷又硬的浴缸边她抓不住,一把抓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有多疼,掐得就有多紧。
齐臻却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在给她清洗完伤口之后,抱着她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伤口被洗得发白,但很快又有新的血液流出来。齐臻找来了医药箱,给她做了消毒包扎。
全程,两人再无交流。
解语望着他的认真细致,这些年,他的耐心,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过。
即使她被刀子捅了,连她换药,他都没在现场盯过。
他只担心楚恬是不是被吓到,忙着给她压惊,又是心理医生,又是买珍珠粉。
这还是第一回,他亲手为她做这么细致周到的活儿,以至于解语差点以为,齐臻学过外科。
包扎过后,男人去洗了手,朝身后的人道:“给你煮了粥,把东西吃了。”
解语偏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什么热气的粥。
她还不知道,齐臻竟然会下厨?
她讽刺的勾了声笑,道:“楚恬开餐厅,你顺便跟着学了一手?”
还是楚恬娇滴滴的说,她没有胃口吃饭时,他便仔细的为她洗手做羹汤,哄她吃饭饭?
如今齐臻对解语做的越细致,越是让她觉得讽刺,为自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