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但那旗号,多半是吓唬老宅的佣人,让那些人对她放尊重点。但她在旭塘镇上做的事,是完全靠着她自己。
还有她与秦盛文的交情。他当初只是引荐了一下,就差点被那老头挖了墙角。
说到连舟,霍衍又把事情澄清了一下。“姜不渝与‘浦隋玉’有交情,霍柠针对姜不渝,在您面前颠倒是非,母亲……”
他想说不要只听一人之言,苏佩文打断了他。
她道:“霍衍,不管霍柠是不是颠倒是非,有句话,她说对了。有些人,他们是会利用时机的。今天的事,如果真被别人拍到,流言就起来了。”
“没有人在意,他们是不是清白,他们的目的是抹黑你,根本不需要真相。”
“姜不渝她不懂得避嫌,就会为你惹祸。”
霍衍的呼吸微沉,没再说什么。
苏佩文看了他一眼,道:“霍衍,我做母亲的,希望的是你开心,能够有人为你分担,陪着你过这一辈子。我知道你的脾气,你这个人,跟你父亲一样,责任心重。娶了这个人,一辈子都不变。”
“所以,我才希望你对待婚姻务必慎重。我可以不在意姜不渝的家世背景,但有些事情,我是介意的。我不能让你受委屈,即使你是个男人。”
做母亲的,永远是儿子面前的盾牌,是要守住他的。
流言蜚语是利剑,她不允许那种可能发生。
“姜不渝若及早意识到这点,与连舟保持距离,哪怕他们是商讨‘浦隋玉’的病情,在场多一个医生,或是别的什么第三人,都不会惹什么闲话。”
霍衍表情凝重,他道:“姜不渝这次,是为了引出霍柠,与我打的配合。”
要说他怎么觉得姜不渝与他越来越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们便能各自行动,一个当饵,一个收网。
霍柠无所遁形,他也为她讨了公道。
“姜不渝是个聪明人,经此之后,她不会再被人抓到把柄了。”
霍衍走时,带走了那半碟子葡萄。
苏佩文瞧着那块空了的地方,再瞧了眼另一个放果皮的小盆子,无语的揉了揉额头。
……
霍衍的小院,有一处露天阳台,往日里他想透气的时候,就上来抽根烟。
此时隋玉站在护栏前,瞧着远处愣愣出神。
十二月的夜极冷,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成白雾。隋玉透过那忽浓忽薄的白雾,看远处有冷光反照。定睛一瞧,原来是靠着主楼的那方池塘。
因着这边楼台地势高,才能将那池塘看得清楚。
隋玉想,这处设计,大概是让人欣赏夏天荷塘的。冬月里,荷花荷叶全都枯萎,那水面也冻住,成了一面镜子。
她忽然想到了南城霍家老宅前的那条河道,不知道有没有结薄冰了。
她在南城待了那么长时间,在河岸边徜徉了许多次,竟然没有弄条船,在河道里走上一圈,有点可惜了……
“哎……”
她轻轻叹气,又呼出一大团白雾。
身后有人抱住她:“这么冷,跑上来干嘛?”
霍衍回到小院时,没看到隋玉,问了佣人,说她在露台,他便上来了。
她衣服穿了很多,裹得臃肿,倒也不担心她受冻,他便静静瞧她在干什么,或者听听她背地里说了他什么坏话。
可看了她半天,只听她叹了一声气。
霍衍穿过她臃肿的羽绒服腋下,摸了摸她的手。她手里揣了个小手炉,掌心热烘烘的。
他又低头,贴了贴她面颊,冷冰冰的,被风吹得一点热气都没了。
他贴着她的脸捂着她,问:“叹什么气?”
隋玉微偏头,瞅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道:“后天就是大雪,你不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吗?”
霍衍瞧她那委屈的小眼神,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看天上悬挂的月亮。
他们就要领证结婚,反对他们的人也都协调了矛盾,婚嫁要准备的东西都正在筹备,很快就能好。
还差什么?
隋玉瞧着他百想不出,找月亮问答案的模样,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
霍衍低头,看到那白白净净的小嫩手,听着女孩无奈的道:“我是个女孩子,都不值得听一声求婚吗?”
隋玉心道:大直男,别的都好,就是不怎么浪漫。
霍衍“唔”了一声,居然应和了她一声,煞有介事点头的道:“确实应该。”
他松开抱着她腰的手,与她那手十指交缠了起来。
“姜不渝,我们结婚吧。”
他不说“嫁给我好么”,也不说“请你嫁给我”,就这么一句以句号结尾的,语气笃定的“我们结婚吧”。
就像她早前与他商量说,等喜乐城项目确立就结婚时一样。
他们已经彼此认定,一句结婚吧,就是未来生活开启的宣言。
隋玉倚在他的肩膀,抬眼望着天上的月,心事只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