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又不是皇后宝座,在齐家可以拥有的,我现在就拥有了,干嘛还要?”
当了皇后又怎样,男人的心不在她这里,她也顶多是个劳碌命,盯着齐太太的头衔为他的公司卖命,挣了钱还要给他养孩子,还得分一分家产。
她疯了才想去争。
她不说这还好,解峰瞧着这座江南庭院风格的小院,越过前面那道白色的围墙,烟雨下,那栋浸透了沧桑感的百年茶餐厅屋檐穿破青灰色的天空,气势婉约,却也透着金钱的味道。
解峰得到消息,解语拥有这座福临楼的股份,刚才那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对她客客气气,想也知道消息属实。
“你把齐氏的股份都卖了,又购入这座茶餐厅的股份,好处都让你占了,翅膀也硬了,就想撇下解家不管了?”
解语眉眼含笑,眼神却是冷的。“我卖的股份,是姑奶奶留给我的,至于齐家给我的那部分,也是我应得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姑奶奶的那份,也是齐家的,你没资格变卖!”
“姑奶奶为什么把她的股份转给我,而不是给你,或者父亲,你不懂?”
解家的那位姑奶奶,本事大,眼界也开阔,却也深受重男轻女思想的荼毒。在当时的时代,宁可终身不嫁,也要保持女人的独立风骨,与男人一争高下,还真从爷爷那一辈里争下了话语权,是个奇女子。
解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由姑奶奶当家做主,只是她受了异眼的反噬,不到六十岁就去世了。她留下遗嘱,将齐氏的股权都留给了解语。
那时解语还太小,解家的权力又转到了解父的手上,解语的婚姻也就在那时埋下了。
如今解语已经大了,经历了事情,也就明白姑奶奶给她股权的用意了。
她是想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不能自己做主嫁给所爱的男人,或者拥有自由,就用那部分股份,为自己争一个前途。
解峰气得要死,觉得这个不怎么爱说话,平日里看着温柔大方的妹妹完全变了样。
她冷漠,又强势,全身带刺,难说话的很。
解峰眼看个人私事无法下手,就从大局来给她说理。
“如今齐氏蒸蒸日上,进入董事会的人也越来越多,解家的话语权在被稀释。解家跟齐家早有婚约,你不嫁齐臻,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解家被挤出齐氏吗!”
如果解语嫁给了齐臻,那么解家就还能处在权力中心,解家就不会倒。
解语笑了笑:“我的作用是‘和亲’,那么哥哥你呢?”
“将来父亲肯定是要把解家交到哥哥手上的,我出嫁了,将来跟你的关系,就成了两家人了。哥哥总不能指望我这妹妹一辈子吧?”
她往那雨中几个保镖抬了抬下巴:“你看你身后带着这么一大群保镖,谁看着都以为哥哥是个厉害人物。不如你现在拿出些本事,震住齐氏那些瞧不起解家的人。自己强,总比靠别人来得牢靠吧?”
解语三言两语,把解峰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绿,浑身哆嗦。
前面,欧阳腾踏入福临楼,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穿旗袍,笑起来满眼是风情的女人。
“古老板,今儿解小姐不在?”
那五十来岁的老板一听这话,圆脸绷了绷,眼睛往后院瞟。他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今儿来了一大群人,一来就把解小姐围住了。”
“那些人气势汹汹,我们都不敢上前帮忙。解小姐要了小月轩,去后头说话了。也不知道谈判怎么样了……”
欧阳腾眉心皱拢,来人气势汹汹?
他想到霍衍告诉他的那事儿,难道是齐臻找上来了?
古老板瞧了瞧欧阳腾,平日里见他殷勤的往上赶,一听有来闹事的,就跟别的那些男人一样,连一句话都不敢多问了。
他也不说什么,摇了摇头,接着去招待客人了。
欧阳腾站在牡丹园里。
此时,那两株白牡丹早就凋谢,叶子倒是长得翠绿,叶面上盛满雨滴,压得受不住了,叶子一翻,倒下一叶雨水。
欧阳腾站的着位置,可听见楼里传来的说话声,脚踩在地板上的咚咚声,那小月轩里却是静悄悄。
倏地,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划破蒙蒙烟雨,跟着男人粗声粗气的暴怒声响起:“给我把人绑起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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