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到时候秦吏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大汉的太守们被徐凡说的鸦雀无声,不敢反驳。
长安城,漠南商社。
蒯彻担忧道:“情况不妙,某没有想到秦泊如此狡诈,居然会拿大同理想说话,就今天的情况来看,我等要是敢反驳秦泊的话,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秦泊说出大同理想,蒯彻就知道自己败了。
没有一个理念是他们最大的缺陷,就像今天秦泊站在高台大声高呼,大汉还要不要小康之志,还要不要大同理想,站在这样的道德制高点,就没有人敢反驳他。大部分的贤者也会赞同秦泊的话。
王泽气愤道:“秦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说收入翻一倍就翻一倍,完全不顾我等的死,连钱都赚不到了,我们还开什么作坊,我等都不开作坊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秦泊如何养活着天下的工匠!”
工匠的收入翻一倍,他们这些厂子的利润几乎就会没了,这是王泽如此气愤的原因。
令狐礼没好气道:“说这种气话有何意义,你还能真把作坊给关了,关键是我得要如何应对?我们还要不要把我们制定的提案上交?”
蒯彻摇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等再提什么议案都没有用,大同世界是天子提出来的政治理念,可以说是我大汉的立国根基,我等要是敢动摇这个理念,那就真成了天子的死敌。”
“现在我等只能看情况应对,最好我等向天子述说我们的难处,工匠需要保护,难道我们作坊主就不需要保护,现在朝廷一年的税金超过了120万金,这些税金大的部分都是我等提供的,我等要是经营不下去了,朝廷还怎么给工匠发养老物资,到哪里去筹钱建轨道建水渠,地方郡守的政绩也要靠我们提供,为大同世界服务的不只有这些工匠,还有我等。”
令狐礼想了想道:“如此反击是不是太过于虚弱,让所有人会看轻我等?”
蒯彻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反击手段?”
“这天下又不止大汉一国,朝廷居然如此苛待我等,一直怂恿墨家来对付我等,我等何不把作坊迁移到大汉诸侯的领地上,大汉诸侯的领地上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当地的百姓大部分都是野人,只要让他们吃饱,没几个人会关心俸禄的高低,更加不用,我等给他们养老。
诸侯之地没有这么多框框条条限制我等,那里才是适合我等发展的地方。”
蒯彻翻白眼道:“你说什么胡话,你觉得是天子讲道理,还是英布讲道理?在大汉还有天子限制汉吏乱来。但你看看这些年大汉的诸侯国可曾出现过大商贾?”
“那些诸侯国本来市场就小,诸侯和他们的亲信都抢不过来,哪里会允许我们去抢他们的财富,真要去了那些诸侯国,我等只怕会吃干抹净。”
蒯彻他们比后世同类,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没办法自由流动,整个天下除了大汉,几乎没有他们生存的土壤。
徐凡好歹是工业时代出来的人,他见过工业化的社会,知道发展产业的重要性,即便再怎么打压他们,也会给他们发展的空间。
但大汉的诸侯可不是徐凡,他们大半辈子就生活在重农抑商的社会当中,这已经成为他们三观当中的一部分,不是徐凡几年教育就能改变,对大部分大汉诸侯来说,商贾之流就是圈养的牛马,缺钱了就会直接宰杀。
王泽叹口气道:“这天下有重视农户的君主,有重视工匠的君主,何时才能出现一个重视我等作坊主的君主。”
以前他们被贵族官员欺压也就算了,现在连工匠都骑在他们头上,大部分作坊主的内心是不平衡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你吃谁家的饭就应该拥护谁,不能做那种吃饭砸锅的事情。但现在墨家之人,就是他们眼中吃饭砸锅的人。
蒯彻沉思半天道:“求人不如求己,其他人是不可能为我等建立一个作坊主的国家,只有我们自己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王泽惊愕道:“会长你这是想要造反?”
其他人也大吃一惊的看向蒯彻,他们抱怨归抱怨,可没有造反的想法。
蒯彻翻白眼道:“就大汉军事实力,造反那就是在找死,但不造反,不代表不能建立诸侯国,我大汉也不缺乏因为其他功劳成为贵族之人,向公输仇因为造了水力纺织机成为伯爵,杨雄,李雷他们以为蒸汽机成为伯爵,要是我等,也能弄出一个造福天下的机械,被天子封赏为伯爵,再求天子在南洋弄一个诸侯国,这样不就可以建立属于我们商贾的国度。”
听完蒯彻的话,所有人都眼前一亮,这个方案好像很具有可行性,现在他们就差一个可以造福天下的发明。
大汉历十四年十月十九日,章台宫,贤者大会。
本来大汉的贤者们以为今天会通过均富贵法令,却没有想到,廷尉提出了《工匠法令》补全细则。
主要是增加了作坊主随意苛刻工匠俸禄,加班费等处罚措施,这其中有十倍罚款,还有半年到三年的刑期。
像蒯彻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