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参加科举,但是我有个状元徒弟,最扯淡的是目前我的学历只是监生,而且还是一天课没有上的那种!
我能教你什么啊?
王岳在心里疯狂吐槽,不过他也清楚张璁的用意,这家伙表现的太明显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得出来。
张璁太需要靠山了。
虽然朱厚熜愿意充当他的靠山,但是毕竟是初来乍到,光凭着一刻的赏识,并不管用。
所以他需要一个更接近皇帝,更能影响天子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王岳!
很显然,换成任何正常的士大夫,拜一个十几岁的娃娃的当师父,都会觉得羞涩为难。可张璁没有这些庸俗的情绪,他只有一个想法。
自己已经蹉跎太多的岁月,他必须往上爬,任何有帮助的事情,都不会放过,包括王岳在内,都是他的登天之梯!
不得不说,这样的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没有谁能预料得到……即便在这个妖孽横行的时代,张璁依旧算是众多妖孽之中的佼佼者!
“你拜我为师,只怕会招来无数明枪暗箭,到时候你怕是会后悔啊!”
张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呵呵道:“这么说恩师是答应了!弟子拜见恩师,回头弟子自有束脩奉上!”
张璁行过大礼,显然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王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跟这家伙搅在一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还真说不好,没准还负负得正呢!
对了,张璁这个宝贝可不能折了,王岳琢磨了片刻,干脆去找陆炳了,没有别的,从这位手里借俩锦衣卫,暗中保护着张璁,王岳又想了想,给张璁打包送去二十条猫狗,这可不是吃的,而是帮着验毒。
等猫狗买妥了,王岳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张璁住在哪里,估计是没有住处。
王岳又把崔士林给叫了过来。
“我给你收了个师弟,你这位师弟眼下没有住处,你给想想办法。”
崔士林脸都黑了,“师父,我现在被爹妈赶出家门,我都没地方住,哪里还能帮得上师弟……对了,你又祸害哪家了?从哪冒出来的师弟?”
“呸!”
王岳狠狠啐了他一口,“为师从来不敢害人的事,我害的都不是人!告诉你小子,这位师弟就是新科状元张璁,我准备给他找个住处,你打算怎么办吧?”
崔士林眼睛瞪得溜圆,新科状元!张璁!
我的老天爷啊!
这可是文曲星啊!
他怎么变成我师弟了?
“师父,不是开玩笑吧?人家状元公跟你能学到什么啊?”
“你找打是不是?”王岳气坏了,“你师父的本事一大堆,随便拿出一点,就够你学一辈子了!”
崔士林根本不信,自己这个师父啊,除了教过自己怎么刺激土豪,增加打赏,就没有别的本事了。
不过能有个状元当师弟,还是挺有面子的。
崔士林欢蹦乱跳,去给张璁找住处了。
这货到底是京中的贵人,永康公主的儿子,又是给新科状元找房子,还有什么难的。
很快,他就在离着御街不远,找了个很幽静的院子,虽然只有三层,但是应有尽有,家具摆设,也都是一流的。
崔士林还弄了一套前朝的官窑瓷器,又搜刮了点名人字画,挂了上去,还给找了十名仆人。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这才乐颠颠去告诉王岳,十分凑巧的是张璁竟然也在。
三天的光景,又是殿试名次,又是御街夸官,还有同科进士的琼林宴。
对于很多读书人来说,这几天就是人生的最高光时刻。
风风光光,享受无数人的崇拜和羡慕,那滋味,绝对比娶媳妇入洞房爽多了,要不然怎么管成亲叫小登科,中科举才是大登科呢!
只不过张璁这家伙有点不一样,那边琼林宴还没完事,他就屁颠屁颠,跑来拜见师父了。
王岳皱着眉头,从张璁手里,接过三条腊肉,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早就听说过肉形石,没想到今天见到真的了,这家伙出手还挺大方的,王岳情不自禁抓在手里,想要仔细欣赏,结果却抓了一手油。
“这么大的油性?”
王岳惊讶,张璁神情古怪,“师父,你们见过腊肉吗?就是吃的,可以炒着吃,也可以焖饭,很香的!”
王岳脸黑了,他能不知道腊肉吗?
问题是这是你的束脩?
张璁也不好意思了,“那个,区区三条,实在是少了点,回头发俸禄了,弟子再送点过了,要不这样,干脆等有空了,弟子亲手做点,给师父送来。”
王岳哭笑不得,“你这是跟我哭穷吗?”
张璁嘿嘿道:“弟子不是哭穷,而是真穷。弟子都七次落榜,这是第八次,要不是仗着有举人功名,那点家产还不够盘缠呢!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