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要是还在雁门郡,当初击败折兰王他们的就会是汉帝了,而不是大汉的一个将领。
而且现在我们匈奴十几万大军压境,汉帝要是在马邑城,这个时候肯定会主动出现鼓舞士气。
但这些都没有出现,即便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汉帝在什么地方,那么大概率,汉帝不会在马邑城当中,汉帝是想用这面旗帜吸引我们留在马邑。”
浑邪王紧张道:“既然这是汉人的诡计,单于我等退兵吧。”
从折兰王这些人战败之后,匈奴人发现汉军的实力前所未有的强大,他们就不想继续打下去了,太不划算了。匈奴人从来不硬拼,我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靠着一身游击战的本事,他们匈奴才挺过一次次的重创,在大漠生存到现在。
但冒顿这次南下本也不是为了攻占马邑,而是为了抓住汉帝,既然抓住汉帝这个目标已经不能完成了,那么了解汉军铁甲骑兵的实力,就成为了冒顿最重要的事情了。
冒顿道:“浑邪王,你带领部下包围马邑,本单于带领主力去见识见识,击溃白羊部和东胡部的那支汉人铁骑。”
冒顿给浑邪王留下4万部众包围马邑,而他自己带领7万匈奴骑兵奔马邑城外的朔山。
而在朔山之上,樊哙带领一万骑兵的驻扎地,此地是一个半山缓慢,居高临下的地形也十分适合汉军骑兵冲锋。
7万多骑兵向他们奔驰过来,让樊哙这些人紧张不已,樊哙命令各部做好战斗准备,而他自己用望远镜观察匈奴人的情况。
而通过望远镜,本来还不清晰的战场情况,却开始变得清洗起来,看不清的人影也变得清晰可见。
樊哙观察到匈奴人调动兵力的情况,他甚至可以看到匈奴人队列当中的破绽,樊哙此时非常可惜,自己手中的兵力太少了,要是有和匈奴人同等兵力,他往前主动出击,把匈奴人分割包围。
而朔山之下,冒顿等人看着樊哙的军营也眉头紧皱,这个军营在半山之上,汉军居高临下,对在山下进攻一方极其不利,再加上敌人骑兵强大的战斗力,这一战不好打。
但即便再不好打冒顿也要打,他要清晰看清匈奴骑兵和汉人骑兵差距到底在什么地方。
冒顿一挥手。
匈奴人一个小当户带领上千骑兵出阵叫道:“汉军将领,敢不敢出来决一死战。”
樊哙对着于龙和崔岩笑道:“居然还有这样送死的匈奴人,他们一直都如此勇敢?”
于龙冷笑道:“在知道我军战斗力的情况下,还敢如此挑衅,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主帅还是让某家手下出战教训这些愚蠢的匈奴人。”
崔岩却说道:“陛下一直强调首战必胜,就让末将的骁骑营给匈奴人一个教训吧,让他们知道我大汉的军队不是那么好挑衅的。”
樊哙道:“你骁骑营出一部人马,让匈奴人看清楚双方的差距。”
“诺。”
崔岩命令骁骑营军司马李玉带领本部人马出战。
李玉高举长枪道:“雁形阵冲杀敌人的军阵。杀!”
“杀!”李玉带头冲锋,他身后士兵排成三列,跟着李玉向着匈奴人冲锋过去。
樊哙看着冲向敌人的汉军士兵叫道:“吹号角,为拼杀的战士鼓舞士气。”
“呜呜呜”的号角声音响彻整个战场,汉军士兵听到这声音热血沸腾。
而匈奴人看到汉军营地出来上千骑兵,也跟着向李玉他们冲杀过来。
很快双方相距一百步左右,汉军士兵纷纷拿去骑弓射向匈奴人骑兵,但因为速度太快了,士兵只射了一轮就准备冲锋了。
他们本想用弓箭反击,却因为地利原因,发现汉军骑兵越来越近了,只能放向弓箭,抓起战刀,准备和汉人来一场白刃格杀。
而冒顿看到汉军一轮箭雨给匈奴人带来大量伤亡,不敢置信道:“某看到汉军士兵好像都可以骑射,这怎么可能,汉军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骑术。”
骑射可是那些人的看家本领,汉人当中不是没有这样的士兵,但数量极其稀少,不养上十几年的马,熟悉战马的习性,不骑上十几年的战马,根本做不到骑射,中原的环境就决定了,他们当中能做到骑士之人,百不存一,而在草原,几乎人人都可以骑射。
现在他们匈奴人的看家本事都被汉人追上了,也就不怪冒顿如此惊讶了。
浑邪王道:“会不会这是白马部的士兵?”
臧衍这个时候说道:“汉王从起兵以来就非常擅长使用骑兵,多次用骑兵以少胜多。”
臧衍虽然是武将之后,但他本人却被臧荼培养成文士,加上他没有上过战场,自然就不了解骑兵三件套的威力了。
但冒顿却不同,他一直身处战争的第一线,第一次看到汉军士兵的表现就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
冒顿仔细观察汉军骑兵的表现,没多久他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汉人的马鞍和我们的不一样,他们两边高,可以固定身体,而且本单于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