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被财神爷的低气压一扫,立刻乖猫地吐出事请,“我也不知道大黄在想什么,但它绝对不是看着您老不顺眼。您看,它现在看乌大哥的眼神才是不顺眼的意思。”
扫了一眼几乎是乜斜着乌羽的大黄,严晟嘴角不由地微微翘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只狗有点把他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的意味。
这还真有点,有趣。
小暖又不由地关心起财神的身体状况,“三爷病了?”
“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听小暖两次询问自己的病情,严晟心情好转,提起正事,“今日请大黄来,是想请它在院子里转一圈,查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小暖无语地看着严晟。
三爷,您是认真的吗?
严晟轻轻点头,“有劳陈姑娘。”
“......是。”小暖站起身,带着大黄离开严晟的房间。
乌羽笑摊在严晟身边,“英俊潇洒——哈哈哈,笑死我了,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严晟看着身边笑得流出眼泪的表弟,嘴角微挑。陈小暖是个颇为有趣的丫头,每次见她都会让人心情变好。
“三爷,陈姑娘想请位女武师回家保护她的母亲和妹妹。”玄舞提起方才马车上听小暖说过的事。
乌羽听了,用力拍床榻,“可惜某不是个姑娘,否则这差事某去定了!”
玄舞灵动的眼睛微眯,“小爷不如乔装成姑娘?”
乌羽眼睛转了转,便听严晟道,“你瞒不过大黄的鼻子。”
乌羽垂头丧气地趴回床上,大黄狗什么的,看着就不顺眼,太讨厌了。
严晟想了想,“寻个妥当的人,年纪不要太大。”
“三爷觉得属下妥当否?”玄舞挺喜欢秦夫人家的小院,过去休养一段也好。
严晟眉头一挑,一个两个的,都打算不务正业跟着那丫头回村了?
玄舞立刻站直,“属下明白了。只是派人过去后,暗中保护的人是否撤回?”
“不必。”严晟翻了一页书,“分批派过去,若再被察觉,惩罚加倍!”
“是!”玄舞心中默默替兄弟们点了根蜡烛,三爷这是打算用大黄练兵了。
那边,玄其和小暖转过了厨房,正带着大黄检阅三爷府上的暗卫。
除了玄舞和玄散,其余人都在这儿了。被罚过半个时辰上下万仞崖五次的暗卫们,看着昂首挺胸的大黄,腿肚子开始转筋。
大黄在队首的玄咎面前停住,蹲下抬头看着他。
玄咎被看得发毛后,大黄才起身回到小暖身边。
玄其颇为失望地忘了玄咎一眼,跟小暖道,“陈姑娘,这里无事,咱们再四处走走?”
小暖对大黄道,“大黄,闻出什么不对劲儿的都弄出来!”
大黄晃了晃尾巴,提鼻子寻宝。
房内,回报的木刑单膝点地,“陈姑娘已带大黄检查过院中各处,并无不妥。只是......”
乌羽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那狗从墙角旮旯里,搜出来不少脏东西......”
“什么?“
木刑偷看了三爷一眼,“臭袜子,裤头,擦刀布,还有埋起来的鸡骨头......”
乌羽又开始打滚地笑。
木刑觉得一阵发冷,便听主子道,“查清了是谁,罚!”
“是!”
“请陈姑娘过来,让玄其带狗查暗牢。”严晟又吩咐道。
这次连乌羽都愣了,暗牢乃是三哥府中机密之处,连他都没去过,这也有必要查?
“是!”木刑领命而去。
一会儿,小暖被带进来喝茶,却发现屋内多了个一身黑衣的小丫头。
大黄跟着玄其踏入地下暗牢,浑身的毛便炸了起来。
玄其立刻安抚道,“狗兄莫怕,此处押了几个恶人,你且看看有无不妥,看完咱马上出去,某定请陈姑娘给狗兄买骨头吃。”
大黄呜呜几声,才慢慢跟着玄其进去。
虽是暗牢,但因严晟的严格要求,这里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压抑外,四下并不脏乱,反被收拾得甚是整齐。
暗牢中关押自然都是重犯,大黄从一个个隔绝的暗室内搜查而过,在一处停下,“汪!”
玄其看着里边半死不活的青鬼,想着大黄应是对他的气味还有印象,毕竟自己给它闻过带血的布条,“狗兄?”
这称呼让半死不活的青鬼抬起眼皮,看了大黄一眼。
大黄又嗅了一会儿,抬腿走了。
然后,它又停在青鹰的暗室内,带着手铐脚镣的青鹰也睁开眼看了看这一人一狗,又不屑地闭上。
“汪!”大黄四处嗅着,停在墙壁边。听见了声音,青鹰没有睁眼,身上的镣铐却发出一声闷响。
玄其眼睛发亮,“何处?”
大黄用爪刨了刨暗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