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二堂问案(1 / 2)

“将军?”师爷已看出金不换气不顺,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那位督军大人……这案子该怎么查?”

这棘手的案子怎么个查法,那位督军的态度极为重要。

金不换冷哼一声,“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师爷苦着一张脸,那到底要要怎么查!

金不换气恼地道,“那位三爷,莫说是楼萧迁,就是承平王也得罪不起!”

师爷得了这话,直接从将军府一路飘回县衙。一脸憔悴的楼萧迁立刻站了起来,“如何?”

“大人,金将军说那位三爷是连承平王也惹不起的人物。”

楼萧迁摔回椅子上,喃喃念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师爷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大人莫慌,此事并未到山穷水尽之际。”

“此话怎讲?”

“现在仔细回想昨夜的情形,若说金将军和那位三爷先后‘路过’县衙外皆属巧合,小人不信。”师爷分析道。

楼萧迁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里边定有隐情!”

“再说人是金将军杀的,案子是三爷让您查的。您不过是职责所在,何错之有?便是承平王真的追究下来,您也有个说辞不是?”师爷低声道,“毕竟三爷可能是……”

师爷往上指了指。

楼萧迁连连点头,他也明白了,这完全是三爷和承平王两个阎王打架,他不过是遭殃的小鬼罢了。承平王远在京城,三爷这尊大佛可是近在眼前,为今之计也只有硬着头皮查了!

“速速派人,传陈祖谟、秦氏,到……衙门,问话!”

“楼知县派衙差去了秦家村。”暗卫单膝点地,“秦氏母女和陈祖谟已在途中。”

彻夜未睡,依旧精神抖擞的严晟微微点头。

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陈祖谟,脸色莫名,站在他身后的马得金则惶惶不安,对面的秦氏强装镇定,小暖不住地打量渣爹和马得金。

不管怎么说,渣爹是状元郎,是承平王府的女婿,楼知县无缘无故的也不会将他传到堂上来问话。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样的变故,会让知县隔了一夜就升二堂审案?

头戴双翅乌纱,一身青色官服的楼萧迁迈着官步入堂落座时,陈祖谟见了他还一阵恍惚,暗想这身官袍本该是他的……

“今日请陈状元前来,乃为昨日之案。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状元见谅。”楼萧迁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一句。

陈祖谟见他如此,心下便觉不好,弯腰行礼道,“岂敢。”

小暖的眼睛在楼萧迁眼下的淤青转了转,不动声色地听着。

“昨日有人扮牢头入狱,杀害两名案犯后逃走,被路过的金不换将军直接斩杀在街前。”楼萧迁先将事情摆出来,查看堂下四人的脸色,继续道,“有人指正那潜入狱中杀人灭口的恶徒乃是陈状元的家仆,所以本官今日才请陈状元来指认尸首。”

陈祖谟闻言只觉天旋地转,险些瘫倒在堂上,他身后的马得金则呆若木鸡。

若非小暖扶着,秦氏也差点吓倒,她瞪大眼睛,脑中雷声轰鸣。

楼萧迁一抬手,两名衙役将人抬了上来,掀开盖头的白布。

秦氏和小暖同时抬手将对方的眼睛蒙住,二人不由得心头一暖,惊惧也被压了下去。

于是,两人又同时抬手,拉下对方压在自己眼上的手,同时低头看去。见躺在地上脸色清白的,正是住在山长茶宿的陈祖谟那四个姓马的仆从中的老四,马得铁!

秦氏悲愤难掩,跪在地上磕头,“请知县大人为民妇做主。”

楼萧迁只紧紧盯着陈祖谟,“陈状元可认得此人?”

陈祖谟重如千金的头,微微点下,“认得,此人乃是小生的家仆,马得铁。”

楼萧迁啪地一拍惊堂木,“陈状元还有何话讲?”

陈祖谟微微摇头,“小生也不知他因何如此,请大人明察,还小生一个清白。”

“什么?”楼萧迁差点跳起来,老鼠须师爷也差点把手里的笔杆子扔到陈祖谟的脸上,试试他脸皮的厚度。

陈祖谟一撩衣袍跪在堂上,声音郎朗,“大人,此人确是小生的家仆,但他行凶伤人之事小生并不知情。自昨日秦夫人被人劫持到今,小生并未见过此人一面。家中老母可为小生作证,还请大人明察。”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一推二六五,死猪不怕开水烫,以为本官能奈你何了?楼萧迁也被激得上了脾气,“啪”地一拍惊堂木,“带许昌荣!”

小暖扶起娘亲,静静旁观。

许昌荣是被人拖上堂的,昨日被打的伤显然没有人替他上过药。

“许昌荣,昨夜马得铁入牢杀人之事,你细细讲来!”

许昌荣趴在死尸旁边,瑟瑟发抖,“此人昨夜借着送饭之机,直接出手捏断……章平宇和萧玉卿的脖子,他伸手来抓小生的脖子时被冲出来的牢头发现喝止,小生才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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