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一辈子。于是贾伦斯不仅在美利坚弄了个摄影基地,还和美利坚政府搞了个电影新势力扶持项目,大力投资新人导演,办比赛,把优胜者带到华夏,要打开华夏影视界的排外大门。
当初把公司名称取名叫【火种】,对韩觉来说,意味着这公司制作出来的电影,是他取暖的源头,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幻想和趣味。而对贾伦斯来说,这公司意味着梦想的新生,意味着抱负的开始。
时至今日,在华夏和美利坚两地奔走(玩耍)的贾伦斯,硬生生被营销成了【一国之光】、【华夏电影圈的美裔领袖】,成天有小弟要来投奔他,每天都有外国导演来寻求投资。
若在以往,贾伦斯面对这些同胞的央求,听到什么“反攻华夏影坛!”、“让眼高于顶的华夏人好看!”这样的话,必然心花怒放,使劲掏钱投投投。但现在开了正规的公司,有夏原栓着贾伦斯,对投资事项严格把关。上门的新人只能按照投资流程走完,通过了,才能获取数量不定的投资金额。
但即便是这样投资了十几部,公司里的资金还是很充裕。
“你下一部电影想好拍什么没?”夏原问韩觉。
“还没想好。”韩觉痛苦地摇了摇头。
有着一本写满了电影灵感的本子的韩觉,说自己实在不知道拍什么电影,大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吃着饭的同时,也能克制住殴打韩觉的冲动了。
王植给出建议:“人到中年,不如拍点回味性的东西。”
夏原说挺好,“以过去为题材进行创作,一个弄不好就会充满自恋。写歌的话还好,篇幅不大,那首《给自己的歌》就恰到好处。拍电影就容易表现欲过剩,看过几个导演拍自己的青春,一拍就油腻,对着狗屁倒灶的事一顿哀伤,满屏幕自恋。人真的是一上年纪就会有三种毛病——自夸、说教和抱怨。”
“回忆类的电影……这倒是个方向,我想想看。”韩觉琢磨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兴趣。
贾伦斯很不怕死,突然冒出来问夏原:“你这样算不算说教?”
“说教是直接告诉你什么是对错。我对一件事不判断对错,只判断我喜不喜欢。如果遇到了不喜欢的情况,我一般也只会问【你的惯用手是左手还是右手】,”夏原放下筷子,对着贾伦斯问:“你的惯用手是左手还是右手?”
贾伦斯腾得一下站起来,跑出包厢,说要去结账。尽管贾伦斯双商感人、脾气古怪、我行我素,但毕竟四肢健全完好无损地活到了现在,尚且存留着生物遇到危险的本能。
大家有说有笑地又吃了一会儿,才出了包厢,去下个地方喝茶,玩桌游。
等着今天晚上【魔都电影节】的开幕。
今天七月二十日,是【魔都电影节】开幕的日子。
时隔一年,【贾伦斯圆梦小组】又出来团建了。
一年的时间过去,大家的生活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
李律师在综艺《实习律师》里出镜,人气堪比大公司新出道的小偶像。
贾伦斯成为了两国影坛的一个人物,在下一步电影失败之前,他将一直是华夏影视圈美利坚裔人群的领袖。
宋寅开了一家现场屋,专做民谣演出,极其火热,目前已经成为民谣圈的一大窝点。开幕的那天韩觉也去捧了场,和半壁民谣轮番上台表演。韩觉终于从传说中的文件夹里拿了两首民谣出来,一首《米店》一首《恋恋风尘》。两首歌一出,唱得大家不许他下台。
裴清已经完成了风格上的探索,演变出了属于自己的个人特色,不同于挂在韩觉家墙上的那些画,裴清的风格在画坛里也从未出现过。造型怪异,颜色荒诞,从第一眼开始就挑战观众的审美,十分大胆,技巧没有多玄奥的东西在里面,却让人忍不住盯着,看完了回家脑子里还想着。裴清正在成为大师的路上疾驰了。
夏原彻底转了行,一边做着电影制片,一边写着想写的小说。她说她还有个想法,打算用几年的时间,陆陆续续地记录着韩觉的生活,等将来某个时间,给韩觉写一本传记。
韩觉的变化是多方面的。尤其事业,还分音乐方面,电影方面,和绘画方面。简而言之,都可以用蒸蒸日上来概括。但感情上暂时不好说。为了给自己这份感情做最坏的准备,也为了工作室更快更好的发展,韩觉和关溢他们商量几个晚上,才选定了张近山。再用几个白天,制定了几个可能说服张近山的策略。
……
到了下午某个时候,关溢敲门进来,告诉韩觉时间到了,该走了。
“可惜我都快胡了。”韩觉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手里一点也不可惜。借着站起来的动作,手臂迅速一摊,将身前立着的一排麻将一下子推倒。
裴清:“卑鄙小人!”
贾伦斯:“谢特,我的清一色!”
夏原:“……把手留下。”
韩觉躲到了关溢的身后,仰天长笑而走。去到影城里面的酒店,就要去准备晚上走开幕红毯的装扮了。
韩觉作为横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