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李师兄,承让了。”
楚沧澜嘴角含笑,抱拳说道,台下则是哗然一片,包括本门的大雪岭弟子,以及观战的散居高手,没人料到他胜的如此轻松,近乎玩笑一样。
“果然,楚沧澜还是楚沧澜,昔年我曾经远远见过他一面,少年意气,资质绝伦,现在大器已成,虽然山翁已殁,但雪岭未来并不黑暗。”
在项央身边不远处,一个戴着草帽,手里拄着根蛇头杖的老妇人慨然说道,境界不高,将将参悟先天,然而口气不小。
“未必,他再强怕也比不过碧霞庄主,若是两方打起来,胜算还是三七开,除非楚沧澜也参悟天人,这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得了。”
又有一个脸上鸡皮一样的老者摇头,似乎对于大雪岭的未来并不看好。
能以外人身份站在雪岭之上旁观的,层次最少也是先天,因此着实聚集了一批高手。
“楚师弟武功高绝,我输了。”
江师兄脸色难看,扔掉手里的断剑,朝着楚沧澜抱拳行礼,然后转身离开,显然是不想再待下去,免得窝气。
“诸位,楚某先前闭关练功,所以来迟,延误了比武之会,现在各位同门师兄弟有哪位不服在下的,可以上台领教。
若是观战的诸位高手想要一试身手的,也可来切磋一番,相互交流。”
楚沧澜大胜两人,言语之间口气越盛,姿态却越发显得谦逊,款款之间竟然朝着台下泾渭分明的两伙人说出这么一番话。
自信,极端的自信,如果不是对于自己的实力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的。
本门弟子还好说,他一举击溃两大先天,除非积年老怪,不然没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若是今日被外来高手击败,纵然楚沧澜登上雪岭之主的位子,怕也会威信受损。
其实大雪岭与碧霞庄之所以成为极东之地最富盛名的武学圣地,根本原因就是喜欢和外来的武者切磋,交流,相互之间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这本就是最显眼,最通达,最明白的道理,却有许许多多的人宁愿死守着不败的颜面,不外泄的武功,而怎么也做不到。
这是第一代山主流传下的思想,也成为代代大雪岭的行事准则,使得雪岭经久不衰,绵延至今。
未来,假使楚沧澜做了山主,也必然会延袭这样的思想,却绝不该在今天这样一个重要的场合提出来。
“哈哈哈,好,自游历到这就听说极东之地楚沧澜乃是大能转世,气运无双,康州温旭不才,就来讨教一番了。”
本以为不会有人触霉头,惹这个麻烦,不过恰恰有人喜欢出人预料,跳出来搞事情。
这是一个年纪和项央仿佛的青年,瘦身圆脸,眼睛大大,脸颊酒窝隐隐浮现。
一身单衣薄薄,梳着道髻,在大雪岭这样森严寒冷的环境下却面色红润,显然真气深厚。
这个温旭背着手,沿着前方左右分开的人潮一步一步的向着擂台走去,左顾右盼间志得意满,步伐缓慢,大有领导下来视察的派头。
“康州温旭?看他的模样,体清神柔,练得应该是道家的武功,莫非是青羊宫的弟子?”
又有一个穿着员外服的大胖子嘟着肥脸,挑眉挤眼猜测道。
极东之地与雍州相近,对于雍州本地,毗邻雍州的几个外州也有了解,康州之内道门昌盛,以青羊宫为首。
温旭年纪轻轻,武功已经到了元神小成,不可能出身无名小派,也只有青羊宫那等大势力才出的了这样的年轻俊杰。
台下人猜测且不说,项央倒是起了几分兴致,饶有意味的看着温旭慢吞吞的上台,而楚沧澜则一副云淡风轻,彬彬有礼的等待。
如果不是这个温旭,刚刚他就想上台试一试手了。
以他目下的武功,除非前代山翁复生,不然无人能挡,纵然楚沧澜元神大成,能与他较量一番,胜面也是极低。
“楚兄有礼,温旭是外人,倒是不太懂这里的道理,贸然上台还请见谅。”
圆脸温旭上台后没有当即出手,反而先是拱手行礼,说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
“切磋虽只是交流,却也要有个胜负,温某人手上有一粒雪心丸,百种珍惜药材熔炼,先天丹手控火而成,便作为一份彩头,不知楚兄认为如何?”
雪心丸三字一出,楚沧澜眉头皱起,就是雪岭的不少弟子也议论纷纷,类似项央这些外人不知,便侧耳倾听,七嘴八舌下,再估摸一番,倒也猜出不少东西。
这种丹药好像就是出自大雪岭,只是不知多久之前已经失传,不是没人练出,而是丹方有缺,属于一个传说中的丹药,只闻其名,未见真容。
而此丹除了增长功力,精纯真气,弥补肉身虚耗等效用,最珍贵之处就是能借助此丹修成大雪岭一门失传许久,无人练成,也无人敢练的武功。
这门武功,乃是第七代山主所创的盖世绝学,威力惊天动地,为大雪岭自古至今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