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汪通等人退了房间要回清江府城,项央推说有事,留了下来,潜伏在黑龙会赫章分舵外早晚监视,倒也发现了几件对他大为有利之事。
第一见件事,祖万春死后的第三天,也是项央潜伏的第二天,从赫章分舵走出一个蒙面纱的女子,正是前往雨师处的邱敏君,身负行囊,应该是赶远路。
第二件,黑龙会损失惨重,林北,张威,董瘸子三人被杀引动了黑龙会帮主刘盛源的震怒,派人责令刘继来到延熹郡城给个交代。
而也依据这两件事,项央设计一个简单粗暴的刺杀计划,准备弄死刘继来,好搞到梯云纵这门武功。
这日,天色阴沉,青天白日却蒙上厚厚的阴云,有冷风吹拂,赫章县大街小巷的人都行色匆匆,项央黑衣黑靴,身负长刀,带了个斗笠提前出了县城东门。
就在项央动身之后的一个时辰后,刘继来披着一层貂绒大衣,胯下骑着骏马,带着二十个骑士从黑龙会赫章分舵出走,方向也正是县城东门。
“舵主,这次帮主震怒,甚至直接传递书信斥责,您可有说辞应对?”
纵马之间,一个黄衣汉子颠簸问道,脸上忧心忡忡,他们这些人都是刘继来一手提拔下来,如果因为这次的事情,刘继来被发配或者打压,他们的日子只怕也会难过起来。
“放心,我自有应对,而且帮主和我怎么说都是同宗兄弟,不会有大问题。”
话是这么说,刘继来的脸色却很是沉肃,死了的那三个威胁不到他,但如果他拜火教徒的身份被刘盛源知道,怕是直接被刘盛源一刀砍死。
一行人骑马,很快出了赫章县的东门,往官道行进,一路上因为天气的原因,不但行人很少,连过往来往不绝的商队也稀稀落落。
道路中央,项央头戴斗笠,慢慢悠悠的向前踱步而行,身侧是一个押送棉绒往赫章县的商队,方向与正面而来的刘继来一行人相对。
一行骑士纵马狂奔,马蹄如疾雨,早就惊动远近的商队行人,纷纷往道路两侧靠,唯有项央似乎耳聋眼瞎,不退不避。
“兀那汉子,快快闪开。”
刘继来身边的黄衣汉子老早见到相向而行的项央,见到带着斗笠的对方似乎聋哑人一般,挥舞马鞭大喝一声提醒。
项央依旧充耳不闻,等对方疾驰而过时,黄衣汉子怒气冲冲的挥舞马鞭甩下,不过却是心存善念,想要将项央抽飞免得他被骑队冲垮碾成血泥。
不过就在黄衣汉子长鞭甩到项央右肩的刹那,一支修长白净的手指弹出,中指点在马鞭的力尽之处,内劲爆发,结果就是黄衣汉子浑身不由自主的从马背上抛飞,高高摔落在一侧。
惊变顿起,刘继来觉得不妙时,一道泛着紫意的闪亮刀光已经绽放,黄衣汉子左侧的一个骑士正要出刀砍杀项央,却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血色铺地,刀势之狂猛霸道,让其余人等胆寒。
而见到这一刀,刘继来心脏都快跳起来了,这刀近几天来他见过不止一次,更饱饮他黑龙会高手的鲜血,竟是那个少年?
雁翎刀出鞘,项央仍旧不发一言,脚下一扭一跳,直接踢飞一个骑士,反身落在一匹棕色毛发的骏马马背上,右手持刀,脚下夹击,马腹吃痛,朝着刘继来的方向冲来。
“不好,这人是来刺杀我的?是察觉到我拜火教的身份?还是为了报当日我派人去杀他们几个的仇恨?”
电光火石间,刘继来还有心思揣摩项央杀他的用意,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貂绒大衣一甩,裹挟内力扑向项央,同时反手抽出马腹一侧挂着的大刀,满目狰狞杀机。
今日刘继来有将近二十骑在身边,本身又是不比项央弱多少的武者,单凭他一人就敢来刺杀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
项央长刀贯注紫霞真气,劈开撕裂大衣,身前已经刺砍而来六柄刀剑,是刘继来身边的骑士反映过来,拿着武器要围杀项央。
不过六柄刀剑还未来到项央身前,已经被一枚拇指盖大小的木制佛珠爆发打落,六个骑士也纷纷吐出鲜血,气息黯淡如即将熄灭的烛火。
“杀。”
刘继来大刀一指,挥手朝着剩下之人下达命令,只是项央的速度太快,且势如猛虎,勇不可当,直接打废六人合击,惊住众人,有了刹那的犹豫与迟疑。
而就是这犹豫不决的当口,项央纵马奔驰到刘继来身前,继续挥刀,掩藏在斗笠下的丹凤眼中,杀意如海,沸腾翻涌,手中之刀,似乎也因为这种杀机,威力倍增,疾如闪电。
刘继来久经厮杀,绝非祖万春那种养尊处优的老太爷,大刀同样在项央长刀劈来之际出手,狂浪席卷,这一刀,是刘继来自问狂浪刀势还未前的最强一击。
他见过项央的武功,知道对方武功决绝狠辣,生怕自己被秒杀,所以用了全力,只要挡得住这一刀,项央就要面临众人的围攻。
不过两刀交击的刹那,铿锵声刺耳,刘继来只觉一股越发高涨,连绵无穷的劲道从对方的刀中袭来,且威猛霸道,直接冲垮他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