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气通五正经,内劲雄浑,且紫霞神照两股真气在近几天修为锤炼中,一同施展已经不妨事,一出手就是碾压过去出刀的自己。
而且有所谓气雄则势盛,一刀击出,同样一招,威力倍增,万天成脸色已经无比凝重,这一刀与前两日以竹筷木刀施展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差。
不过他也是无比骄傲之人,既然前两日都以一套素心剑法对付项央,现在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不如对方,素心剑法起手式同样使出,且其意绵绵,剑尖一抹一滑,已经挑开项央的长刀。
“内力不错,不过修炼两门真气,虽然都是上乘法门,转融之间难免露出破绽与不协调之处,可以打。”
万天成仅靠遗影剑触碰碧玺刀的瞬间,已经估算出项央的内功火候以及修有两门内功心法,的确很厉害。
与万天成不同,项央与此人交击瞬间,只感到一股凌厉剑气破开自己的真气,其气若针尖,凝聚无比,凌厉无比。
紫霞神功遇到这股剑气,瞬间被刺散,好在神照经给力,将之震开,反手又使出一招丧门刀法,似挥匕首般,碧绿的刀刃横切而出。
这一变招,与前两日施展刀法又大不一样,至少万天成是没有想到项央会使出这一招,刹那间的迟疑,遗影剑挥舞成旋,拦在身前。
以竹筷,木刀在方圆之间切磋,虽然招数也能施展的开,但到底是以模型对敌,许多临阵发挥的妙招难以,现在真刀真剑且处在天地之宽阔,项央的对敌经验就展现出来。
万天成呈守势,项央打蛇上棍,一步不退,步步紧逼,气势再凝,碧玺刀刀影重重,一刀快过一刀,如风飘摆,暗夜中仿佛一道碧绿的虹光绽放。
项央很兴奋,无论从眼神,还是体内激荡的热血与真气,又或者是心内无比旺盛的战意,都能看得出这一点。
与自己弱的人交手,很容易将其挫败,也就很难有所收获,但与强手交战则不同,你会在心底去想着击败对方,你的刀还可以更快,更强。
交战中的两人,项央就如同尖锐的矛,攻势越来越猛,万天成以素心剑法防守,就如同无物可破的盾,伺机等待项央露出破绽。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项央的攻势一刻不停,但人力有穷尽,第七十三招时,项央体内真气已经消耗巨大,刀势由盛转衰。
与之相反,万天成则是变防守为进攻,素心剑法剑光森寒,点点如蛇芯而出,刺入项央刀势薄弱处。
打到第一百招,万天成遗影剑在项央换招之间使出神来一笔,贴近项央左臂,眼看就要刺进血肉,却被项央缩手弹指而退,真气迸发下,两人同时倒退丈远。
项央叹息一声,将碧玺刀放到胸前,刀背插在左手虎口间移动,半是失落,半是喜悦。
失落是在与万天成交手中,他除了血刀经没有使出,一身刀法还是稍逊色对方一筹,甚至刚刚要不是他以弹指神通击退对方,自己已经受伤,可见自己还是有待提升。
喜悦是这番交战,碧玺刀在他手中大放异彩,战力增添一成不止,换个对手,早已经败在他的手上,甚至他有信心与当日的拜火教圣使一战,。
“小项好刀法,要不是这两日以素心剑法与你切磋,对你刀招已经多有了解,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你的破绽。”
万天成此言绝非安慰,而是确确实实的惊讶,惊叹,这个少年的确是练刀的奇才,非是等闲人可比。
他的来历,武功,自己最清楚,高深莫测,渊博无比,一套素心剑压制项央没脾气就可见一斑。
而他所见,项央一身刀法,胡家刀法算是尚可,飞沙走石十三式不过一路刀法的杀招,丧门刀优劣明显,就这么几套刀法,被项央使得圆润无缺,实在少见,这靠苦练是练不出的,必须要有天赋。
当然,他也隐隐看出项央还有底牌未曾使出,比如几招出刀的诡异,角度往往出乎他的预料,想必是修炼一套上乘刀法被影响的结果。
但他又何尝没有留手?不过不管怎么样,此番试刀试剑,还是很让万天成满意的。
“万大哥说笑了,这两天我又何尝不是对素心剑法了如指掌?输了就是输了,不过小弟我是输的心服口服。”
论武功,项央没有输,因为那弹指神通一出,已经迫退对方,单论刀法,未出血刀之下稍逊一筹,也算不上输,不过项央自认对方还是高他一筹。
“哈哈,什么输赢胜败,都只是过眼云烟,咱们此战只为试一试刀剑之利,现在看来乌家果然不错。”
两丈远,四目相对,清冷的月洒下隐晦,映在一旁的幽湖中,两人忽然齐齐大笑起来,外人若是看到,还以为见到疯子。
万天成与项央并肩而行,沿着湖畔且走且谈,而项央从他口中所言,隐隐听出归去之意。
“不错,我来清江府,只为遗影,本该早就离去,只是想不到遇到乌家失窃一事,还有和你小项一见如故,这才停留几天。
此番事了,我该去做该做的事,杀一个人,取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