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被他抓得死紧。
解语看了一眼他的手,淡声道:“你妨碍到我的按摩师工作了。”
说着,微抬起身体,问按摩师:“这绳子勒得我不舒服,要不开解开?”
她的手往后翻,大有要脱下最后一片布料的意思。
齐臻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眼睛似着火了一般。他虽然不喜欢她,可作为他的未婚妻,他没有让别的男人碰她的意思,让她接受按摩,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毛巾盖在她的身上。
“唔……”解语被劈头盖脸蒙了个结实,什么都看不见了,挣扎着要解开那毛巾,齐臻反而把她整个人团了一团,连脚都包了起来。
那按摩师就没见过这么粗鲁的男人,睁大了眼睛指着他道:“先生,她的按摩还没有做完,精油还没吸收呢!”
“滚开!”
男人一身冷呵,抱着解语一肩膀撞开挡在他面前的娘娘腔,大步抱着女人出去。
……
隋玉自从年前落水后就畏寒,她泡了许久的温泉,皮肤都红了,久等不到解语回来,便出去找她。
只是酒店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影。
“难道福临楼有事先走了?”
隋玉握着手机,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回头一想,解语如果临时有事先走,会给她留言的。
“……没见过这么粗鲁的男人,一点都不懂怜花惜玉。”一个穿着粉色短袖短裤工作服的按摩师从她身侧经过。
隋玉一怔,追上几步问道:“你说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啊?”
她抬头看了眼小包厅上面的字:“这不是女宾室吗?”
“哦,刚才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按摩师将事情说了一遍,隋玉的脸色变了变。
难道是那齐臻来了,带走了解语?
可是,霍衍不是答应保护解语,不让他进入南城的吗?
隋玉心里一急,扭头就追了出去。
她去了福临楼,可是古老板说解语没有回去过。
“姜小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要不要我帮忙?”古老板见隋玉神色着急,跟着急了起来,想帮上点什么忙。
隋玉皱紧了眉心摇了摇头:“你帮不上的……”
这件事,得找霍衍。
想到这,她转身噔噔噔跑了出去。
此时,宴会尚未散场。
黄太太的生日宴上,大多数人都是南城的贵族,霍衍留在这里,除了与黄爷打打场面上的关系,也在与南城的贵族们应酬,故而不能露个面就退场。
霍家是从南城走出去的,在南城的根基已不及这些人深厚,将来少不了打交道。他捏着酒杯,与人虚应客套,面上带着微笑,内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姜不渝与郑芮谈了许久,之后她出来,没再来与他说一句话就走了。
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又像是她能做出来的。
与她交识那么长时间,霍衍恍然发现,他似乎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那个女孩。
她有二十岁那个年纪的古灵精怪,又有着超乎她年纪的沉着冷静。她爱哭,爱缠人,可又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纠缠……
就像是这杯酒,入口时觉得她味道不好,不够香醇,还有点呛口,可余味在舌尖纠缠,想再品味时,她的味道已挥发,只能从记忆里再去寻找她的滋味,或者再尝一口,再来一次。
有点上瘾的感觉……
这真不是个好兆头。
霍衍皱着眉,看左手上晃动的酒液。
一个男人走过来与他打招呼,看他盯着酒杯瞧,说道:“霍总怎么对着这杯酒发呆?”
霍衍回过神来,随口道:“有点喝多了。”
男人笑了笑,与他攀谈了几句,见霍衍无意多谈,便走了。
霍衍转身时,瞧见郑芮正看着他,那眼神有点古怪。
郑芮自从与姜不渝谈过之后,就没再跟在他身侧,似是有意在与他保持距离。
霍衍微顿了下,抬脚走了过去。
郑芮此时还在为姜不渝的那些话惊疑不定,见霍衍过来,心虚的想躲一躲,被霍衍拦住了去路。
他探究的看着她:“姜不渝,跟你说了什么?”
郑芮抿了下嘴唇,虚笑了下道:“她能跟我说什么,无非就是小女孩吃醋,跑过来警告我几句。”
她故作成熟稳重,拿起酒杯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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