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是浪漫又务实的那种。她要在身上戴上两个重重的金镯子,再戴着十几斤重的头冠,让他背着她进入他们的婚房,以此告诉他婚姻的分量,告诉他,从此以后啊,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可他们竟然走了这样的一步……
她成了姜不渝,而他守着她的原身不离不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隋玉,你不能辜负连舟。”
这是划在隋玉心上重重的一笔。
离开烧窑后,隋玉就给连舟打了电话,以关心她“师父”的名义。
“连舟先生,我听说你要与我师父结婚,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连舟的声音沉闷,他嗯了一声,表示是的。
隋玉抿了抿嘴唇:“这太突然了,我师父她还没醒,你怎么……万一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
电话那头,连舟的呼吸低沉,他道:“我不后悔做这个决定。即使她一辈子都不醒来,那我就守她一辈子。”
隋玉的眼睛有点湿润。
爱过,这两个字对大多数人来说,或是遗憾,或是怨愤,对隋玉而言,她也曾觉得只是遗憾,可此时,她觉得那段暗恋有了圆满。
“连舟,这对你不公平……”
她一时没注意称呼,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那端的连舟怔了下,开玩笑道:“以后你要改口,就叫我师公吧。”
隋玉:“……”
她刚才挺难过的,被他这一打岔,一时不知道哭还是笑。
她整了整情绪,把话题拉回来,道:“连舟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可以说说吗,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隋玉记得,上次她离开北城时,曾经提议他,趁着浦金悦与周维朗吵架没心思盯着医院时,把她的原身转移,再做打算。
自那之后,她与连舟的联系等于无。
她换了身份,霍衍看到她与连舟相处时,他都已经误会冷战至今,若连舟觉得她与他频繁联系,借着关心“师父”之名,误会姜不渝对他有什么心思,那就更加混乱了。
连舟一门心思在“浦隋玉”身上,如有察觉,定然会与她保持更远的距离,那么她还怎么保护她的原身?
她请的私家侦探还在帮她盯着浦金悦夫妻的举动,但到底是远距离的盯视,无法对所有事知情。
电话那头,连舟的声音有点冷。他道:“姜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他顿了顿,“之前霍总误会了姜小姐……算了,姜小姐,你还是专心练习修复技术。隋玉……她会很高兴看到你的进步。”
连舟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对想帮助“浦隋玉”的人泼冷水不好,便点到为止了。
隋玉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再想说什么的时候,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她呆呆望着手机,一时心烦意乱。
连舟这么支支吾吾,肯定有事儿。
她想去北城,可她的身上有姜不渝的限制,没有霍衍的话,她出不了南城。
她一路心思凝重的回家。
回到霍家老宅,隋玉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欧阳腾。
在解语失踪的那些日子联系不上他,这会儿他却像是土行孙似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一回来,屋子里就热闹的很。
隋玉从灯下走入屋内,看到在坐的有郑芮,解语,还有顾家兄妹。
此时,欧阳腾正在与顾钧大眼瞪小眼。
前几天,霍衍出差去了,隋玉才能在秦老爷子的烧窑那里小住几天,这一回来,见屋子里多了这么多人,很不适应。
霍衍还没回来呢,这些人又是唱着哪出啊?
隋玉看了看解语,又看向欧阳腾,挤了个笑道:“哟,欧阳公子,您这是打哪儿逍遥回来啊?”
“旭阳镇的风波平息了,您就晓得回了啊?”
在解语与顾钧的面前,隋玉不说什么,拿他身为小组成员却不干活的事儿挤兑他。
欧阳腾翘着二郎腿,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道:“我是给基金会做投资赚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管不上的。这叫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不过嘛,既然事情已经落定了,大家应该出去开心开心放松一下,所以我才把大家叫过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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