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到楚歌的学费和生活费,白美丽帮了他们太多太多,楚歌看在眼里,铭记于心,对这位“白姨”非常感激,把她当成第二个妈妈看待,一有空就回店里帮忙。
白美丽心疼他,总说他是个快二十岁的体面小伙子,学习又这么累,没必要来店里做这些腌臜活计。
楚歌却总是笑笑,第二天还来。
这是老妈生养他十九年的地方,是他唯一的家,不来这里,他还能去哪里?
下午三点,店里比较清闲,但楚歌还没跨进店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热水瓶狠狠砸碎的声音,几枚玻璃碴飞到他的脚上。
“太欺负人了,我找他去!”这是许军的怒吼。
许军和楚歌同岁,两人是穿一条开裆裤的好兄弟,这家伙有一副喝水都能长肌肉的好体格,皮肤黝黑,满脸青春痘,脾气暴躁,像头蛮牛,平时没少闯祸。
白美丽满面愁容,拉着儿子的手苦苦劝解,怎么劝得住?
妹妹许诺,是个戴着厚片眼镜和金属牙套,弱不禁风,貌不惊人的女孩子,虽然成绩很好,在灵山一中上高三,终究年纪还小,眉头紧锁,无计可施。
“许军,你吼什么,又皮痒,想去社区派出所来个‘一日游’?”
楚歌掏了掏耳朵,跨进去,“许诺,你来说,怎么回事?”
“小哥,你回来了?”
女高中生松了口气,“刚才房东来说,下个月开始要加五千一个月的租金,我妈怎么求他,都不肯减半个铜板,正说着,我哥下班回家,房东怕和他吵起来,急忙走掉了——估计明天还要来的。”
“五千?”
楚歌皱眉,这里不是市中心,算比较偏僻的郊区,原本租金就不便宜,一下子加五千,等于这么多人辛苦忙活,都给房东打工了。
“这个混蛋,原本说好不涨租金,所以我们才借了那么多钱,重新装修店铺。”
许军怒道,“现在看我们大把钱砸进去,已经回不了头,他又反口,还说什么爱租不租,明摆着讹人,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