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怒了,一听到消息就怒了,好一个胆大的邵平波,竟敢闯他这个内史大臣的家来找事,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忽看到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人,有些惊呆了,难以置信着快步上前,看清了死者面容后,惊呼跪地抱着,“君儿!君儿!法师,法师,快救人,快救人啊!”
还救什么救,不用救,一看就知道没救了,旁人只能上前劝他节哀。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赵公权真正是痛彻心扉了,也是一场嚎啕大哭。
家中就这一个儿子未婚娶,当初朝堂之上,七公主逼婚,他尚不肯,想不到如今竟在家里遭人毒手。
悲痛欲绝之下,赵公权竟起身揪住一位家中的护卫法师,“竟连我家人也护不住,竟容人在我家行凶,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那修士为难道:“大人,对方气势汹汹而来,来者皆是黑水台的人,又手持陛下令牌,我等不知何事,不敢擅动,也不敢动他们啊,伤了他们分毫的话,怕给大人惹麻烦啊!”
也得能伤的了才行,太叔雄派去随行保护邵平波的人皆是修士中的高手,岂容他们妄动。
赵公权一把推开他,咆哮道:“谁杀的,是谁杀了我儿?”
管家痛哭道:“是邵大人,是邵平波亲手所杀,他当众拔剑,一件刺死了公子!”
“啊!”赵公权一把揪住胸口,心口揪心的疼,挥手指向一群修士,气坏了,“你们,你们立刻去,立刻去给我把他给抓来,老夫要手刃这狗贼!”
众修士面面相觑,一人答话道:“大人,那可是黑水台的人,整个京城,除了陛下,无人敢擅动啊!我们不敢呐。”
管家上前扶住了赵公权:“大人,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还有几位公子和小姐都被邵平波给抓走了,邵平波手上握有人质,不可妄动啊,现在得想办法救他们啊,大人,快去找陛下吧!”
“陛下?是,陛下,走,老夫要进宫……”赵公权一声咆哮,疾步而去,竟没留心到正室夫人那一房尚在。
……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御书房,陶略匆匆闯入,大惊失色模样。
案后忙于批阅文书的太叔雄抬头瞥了眼,“何事慌张?”
陶略苦着脸道:“陛下,邵大人带着黑水台随行直接闯入了内史赵大人家,当众杀了赵大人的小儿子!”
“啊!”太叔雄大吃一惊,手中笔惊的啪嗒落下,猛然站起,怒道:“他疯了吗?不是让你盯着他吗?”
陶略一脸为难:“据下面人报,邵大人突然拔剑出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谁都没想到他竟敢亲手在赵府行凶,都没来得及反应…陛下,这是邵大人派人呈报的血书。”
“血书?什么东西?”太叔雄一把将信抢到手,打开一看,果然是血字,但字迹工整,不像是逆境情况下的血书,没看内容,忍不住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的确闻到一股血腥味,问了句,“什么意思?”
陶略提醒道:“下面人报,邵大人在赵府要了支笔,当众蘸了赵大人幼子的血,写下了这封给陛下的呈报!”
“这家伙是疯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太叔雄震怒,再看血书内容,渐渐的,脸上怒色竟慢慢消了,看完,血书慢慢垂下了,目光一阵闪烁,忽冷笑一声,“这不是回京成亲来的,而是来找满朝的人算账来的,他吐的那口血,看样子是先算在了赵公权儿子身上!”
陶略试探道:“陛下,老奴先看了眼这血书内容,不敢擅作主张,因而没有命黑水台的人阻止邵大人继续。陛下,您看,是不是要传话阻止?”
“阻止?阻止什么?一帮狗东西,竟敢逼迫于孤王,也是该有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太叔雄晃了晃手中血书,“还是咱们这位邵大人的手段厉害啊!孤王还真是没看错人,这一回京,就行雷霆手段横扫,孤王倒要看看那帮逼宫的家伙能不能挡!好戏还在后面,这婚事,怕是要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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