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澜似乎有所领悟,这时金光男子再次开口问道:
“现在你的想法是否有所改变?”
然而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天澜依旧摇头:
“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我生在天禹国,我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权力至上,你或许不理解女帝当初的想法,但是我理解,这是一种挑战,更是一种自我超越,你或许从未体验过那种从低微一步步向上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享受,重点在于过程,永远不会有终点!”
说着天澜嘴角上翘,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与野心。
她出生在天禹国,虽是天禹国国主之女,可她从来都不特殊,因为她的兄弟姐妹太多了。
而她童年的主旋律便是权力的竞争!
那时候的她没有任何选择权,如果想要活着,唯有变强,然后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步步成长,去获得未来的天禹国主之位,想要中途退出唯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死亡。
她就是这么一步步被逼着成长,从小被灌输的观念便是去获得天禹国主之位,期间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暗杀,可以拉帮结派,可以下毒,一切卑劣手段在权利的争夺中都是合法的。
这便是天禹国每一代继承人所要经历的炼狱,但不得不说,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天澜对于权力的渴望是无比强烈的。
从能记事开始,对于权力的渴望便贯穿了她的一生,所以她此刻很理解冥海女帝,知道她为何会走上无限征伐的道路。
正如现在的她。
她当初最渴望的便是天禹国主之位,可现在,在执掌了冥海遗迹的石像军团后,她的想法改变了。
既然我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为何不去建立更加辉煌的势力。
所谓野心,在天澜看来不过是欲望的衍变罢了,而她甘愿在其中沦陷,不断去开创巅峰,直到有一天如同女帝那般在扩张中成为过去式。
她享受的是过程,结局再差又如何,终究不过一死。
望着邪笑的天澜,金光男子不由得楞在了原地。
此时手握金色权杖的天澜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再次见到了她,那个他追随了一辈子的女帝!
好像!真的好像!
望着天澜,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随即开口道:“你想知道该如何得到女帝的传承吗?”
“你不是说等时机成熟了才能告诉我吗?”天澜略显诧异。
“我觉得此刻时机已经成熟,你知道吗,我当初一直后悔一件事,就是没有阻拦女帝无限制的扩张,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听到你所说那一番话,我明白了,女帝与你一样,享受的只是征服的过程,或许她也早就猜到了自己迟早会在这种疯狂的扩张中毁灭,但是她还是义务反顾的去做了。”
天澜听闻,轻轻摇头:
“你不懂,因为你没有那种野心。”
“对,我是不懂,所以我才觉得时机成熟了,因为我觉得你就是女帝最好的继承人!”金光男子当即接话道。
“什么意思?”
“当初我帮你获得冥海王杖其实是想利用你,然后为冥海国谋求复国的契机,所以当时你问起女帝传承的时候,我才会说等时机成熟再告知于你,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想过将女帝的传承交给你这个才鬼督境界的小女孩,可这次,我的想法变了,我觉得你比谁都适合继承女帝的传承!”
“你不怕看走眼吗?”
“我跟随了女帝一辈子,而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她曾经的影子。”
天澜听闻,不由得笑了,这一刻彷佛冰山融化,一时间让金光男子看痴了。
“说吧,如何才得获得女帝的传承!”
“其实女帝的所有传承都在她坐化的躯体之中,想要获得传承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以特殊的灵阵来冲开女帝躯体中的固定几处穴道,引出隐藏在她躯体中的传承!”
“这座特殊灵阵现就隐匿在女帝坐化的躯体下方,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内部的灵能已经耗尽,必须要有大量灵材提供助力才可唤醒。”
听闻此话,天澜眉头一皱:
“如果强行突破女帝的躯体会如何?”
听到天澜说想要强行破坏女帝的躯体,金光男子面露怒容,因为女帝在她眼中始终都是他的帝王,她的尊贵不容亵渎。
可望着天澜,他的怒气却忽然褪去,因为他想到了,如果当初女帝在此,她会做何决定。
“你果然和女帝十分相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女帝早已留下了禁忌,强行破坏你什么都得不到!”
“那么唤醒灵阵,需要多少灵材?”
“越多越好,最好多准备些,免得因为灵材不够而导致传承过程中突然中断,而你只有一次机会!”
“这会是一个陷阱吗?”这时天澜忽然凝视着金光男子问道。
金光男子听闻,顿时愕然,随即他便意识到了天澜所指的是什么,显然是在问自己是否可信。
“以我对女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