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如今也在漩涡里,神色不变的安慰道:“不用担心,也不要自乱阵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王纪神色勉强的点点头,心里却忐忑依旧。按照朝堂惯例,要么他主动走,要么被人赶下台。主动走了,还能留得清名,日后也可复出,不但不丢脸,还还会是复出的资本。但若是被赶出去,名声扫地不说,日后没有复出之机,更会连累家人,落入史书之中。
朱栩照例的换了几次马车,这才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傅府后门。
傅昌宗接的他,两人到了密室,傅昌宗深吸了口气,道:“怎么这个时候出宫了?”
朱栩看着他,神色奇怪的道“舅舅,你的脸色不太对?最近很忙吗?”
傅昌宗微微摇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从六部九卿到内阁,最近斗的非常厉害,楚党一干人被东林逼的辞官的辞官,罢免的罢免,东林也承受了巨大压力,估计也有不少人要被削籍返乡。”
朱栩对于朝堂的事情,实在是有心无力,只是听着傅昌宗慢慢的说着。
傅昌宗看了眼朱栩,继续道:“这次除了东林党与楚党,魏广徽与顾秉谦也结党隐私,借机排斥异己,从中扩大势力,朝堂上党派林立,山头众多,甚至不在朝堂上的也影响奇大,风波难止。”
朱栩隐约从傅昌宗的话听出了些什么,连忙打断道:“说说漕运的事情吧。”
傅昌宗神色不动,又道:“想要护住漕运,在朝堂上光靠我与周应秋两人是应付不来的。”
朱栩大感头疼,这朝堂之上跟信王是朱栩最不愿意碰的事和人,偏偏就是绕不过,躲也躲不掉。
想了想,朱栩还是道:“嗯,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说说漕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