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为求生而编排的一面之词呢?大禅山敢冒这险吗?若继续执行宗门法旨,可掂量邵平波所言的后果,的确很严重,又让二人有些投鼠忌器。
二人已经意识到了,宗门的这道法旨他们无法再执行下去,必须请示后再做决断。
邵平波则继续劝说:“要杀我很简单,我也跑不了!大禅山若是不信,不妨赌一把,看那奸贼敢不敢把事情捅到冰雪阁去,若敢,你们再把我推出去做交代也不迟!”
黄、林二人神情抽搐,让大禅山冒险陪你赌这个?万一有不测的话,你左右是一死,你倒是光棍了,大禅山怎么办?
邵三省亦小汗一把,不过他算是明白了大公子为什么要杀阮氏母子。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将自己置之死地,而是将阮氏母子置之死地!
此事黄、林二人不能做主,相视一眼,迅速走了一人去请示,也要核实一下阮氏母子遇刺的事是真是假……
刺史府,阮氏内宅,等候母亲和弟弟消息的邵无波已经没了动静,全身肌肤发黑,口角挂着黑色血迹,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静静躺在厅内地上。
厅外,邵登云犹如激怒的狮子,两眼满是通红血丝,手提斩马刀,和英扬武烈卫同款的斩马刀,在屋檐下来回走动,怒吼咆哮:“谁干的!给我揪出来……”
站在门口的钟阳旭脸色凝重,能在刺史府对这母子三人下毒手的人,这得将刺史府渗透的多深?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接触到母子三人的饮食。
很快,四处搜寻的人员来报,“大人,发现一嫌犯,已经自尽!”
邵登云提刀大步而去,一群人跟着,钟阳旭也在其中,想看看怎么回事。
一群人闯入一间厢房内,只见一丫鬟脖子挂在一条白绫上,悬在梁下,垂直的身体慢慢晃悠着。
邵登云认识这丫鬟,钟阳旭也认识,府中的不少人都认识,这丫鬟正是阮氏的贴身心腹丫鬟。
钟阳旭上前上手一探,身体还有余温,没死多久。
让人把丫鬟尸体放下,施法检查,没有任何外伤,也没任何异常,似乎真的是自尽而亡。
不一会儿又传来急报,接连急报。
又在两处院子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女的也是悬梁自尽模样,男的却是服毒自尽模样。
这边又匆匆赶去查看,结果让人惊悚,都是平常伺候邵登云的心腹下人。
令邵登云汗毛竖起的是,女死者不久前在处理公务的公务房里还给他和阮氏上过茶,不知和阮氏中毒有没有关系,令他情不自禁怀疑自己喝的东西有没有问题。
所有的现场形势都指向一点,的确是主人身边的心腹下的毒手,其他人也没办法接触到主人的饮食。
提着斩马刀的邵登云渐渐气喘如牛,胸脯急促起伏,似乎猜到了什么!
林狐来了,赶到了这边,将钟阳旭请到了一旁的树下,一阵耳语。
钟阳旭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闷声在那,发现被邵平波狠狠将了一军!
慢慢回头看向那间人进人出的男仆自尽房间,终于明白了阮氏母子的死因,邵平波摆明了在告诉大禅山,要完大家一起完,我邵平波若死,你大禅山也要承受那难以承受的惨痛代价!
“我还道牛有道下手狠,不给人活路,谁想那位更狠,牛有道是阴狠,那位是狠毒无情!两个家伙没一个善茬,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还一个个都拿咱们大禅山较上了劲,这叫什么事…哎!江山代有才人出,还一下遇见俩,看来我们真是老了!”钟阳旭轻叹了声,没想到邵平波竟能想出这般绝招来绝地求生,真正是‘绝招’啊!
若不是邵平波捅破来威胁,他想都没想到这头上来。
不过他也能理解,邵平波这是被逼上了绝路,否则再怎么样也不敢承担这名声。
林狐试着问道:“师伯,怎么办,大公子那边还动手吗?”
“暂时不要动了,先控制住,请宗门商议定夺吧!”钟阳旭唏嘘摇头,摆了摆手,事情突然被邵平波给翻转成了这样,这事他一个人也不敢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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