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需要有人承担责任,只能拿他的命来堵漏。
而居高临下的秦眠却是知道其中因果的,牛有道很有可能已经逃出了齐国,不能在齐国杀掉牛有道,就只能是杀掉魏除以绝后患……
白云间,苏照的闺房。
袁罡打量着,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苏照的闺房,第一次是他主动,这次是苏照主动邀他来的。
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次的房间似乎经过精心的装点,东西摆放更整齐了,还多了几盆鲜花点缀,似乎还洒上了什么香味。
两人一同在这屋里,很容易让人想起上回的事,苏照脸颊不禁发烫,霞飞双颊,伸手示意道:“坐吧!”
袁罡没坐,问:“有事吗?”
“没什么事。”苏照低低一声。
“豆腐馆那边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袁罡转身就走,又顿步。
苏照已经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带了几分羞涩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袁罡静默了一会儿,“上次的事,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我说了是我自愿的。”
“我还是回去吧,让人看到不好。”
“我们的关系,这院里的人,能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不会让他知道,不用担心什么。”
袁罡眉头动了一下,苏照的身份他清楚明白,否则他那次也不会一头撞进来对她那样,牛有道查明苏照身份后担心他出事,第一时间就告知了他。
所谓的能知道的都知道了,让他明白了,晓月阁已经知道了、接纳了他。如同他一开始的糊涂想法,他想这样打入晓月阁,真的做到了。尽管他很痛恨自己这种做法,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但当时头脑发热之下,不该做的已经做了。
见他久久不语,苏照又道:“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不合适?你们男人的想法我懂,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从这里脱身的,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呓语间,这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有些着迷,也有些动情,情不自禁。
将他拉转了身,四目相对,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昂头,慢慢吻住了他的唇……
踏着月色归来,秦眠来到了苏照的闺房外,结果屋内的动静让她欲敲门的手又放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又轻轻转身离开了。
天色破晓时分,一夜春宵,在此过了一夜的袁罡从苏照屋内出来了。
快到后门口时,又被横里踱步而出的秦眠拦下了。
袁罡止步,侧对的秦眠淡淡道:“谈谈吧。”说罢朝僻静角落走去。
袁罡默了一下,跟上了。
两人进了一间阁楼内,转身相对,秦眠问:“东家可不是前面的那些姑娘,这个你应该懂,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吧?”
袁罡不吭声,一时糊涂,一脚走错,他现在也两难了。
等了半晌没反应,秦眠摸出了一颗蜡丸递给他,“我上次给你喂了毒药,东家还不知道。在这白云间,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也是为了东家好。我警告你,不要干对不起东家的事,否则我不饶你,你体内还有余毒,感到不舒服的时候将它服下……”
呼延上将军府,呼延无恨站在阁楼上,凭栏眺望府内一角,一座庭院正在修缮整理,为儿子即将来到的大婚做准备。
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儿子一旦娶了长公主,许多事情呼延家怕是要身不由己了,想在某些事情上保持中立很难了,你就算想中立,只怕别人也不会这样想,以前一些不敢得罪他的明刀暗箭怕是要冲呼延家来了。
别的不说,譬如长公主和玉王都是皇后所出,金王这回怕是要将呼延家给恨之入骨了,你说你不会偏袒,金王能信吗?其他暗怀野心的皇子能信吗?这就是他不愿让长公主做儿媳的最大原因之一。
他相信陛下应该是明白的,但是很显然,相对于皇权的稳固,其他的对陛下来说都是次要的,真正为难的是呼延家。
查虎上了阁楼,近前道:“将军,安太平昨晚在白云间过了整整一宿。”
呼延无恨:“干了什么?”
查虎:“里面情况不明,不好进入,不清楚。”
呼延无恨:“婚期将近,请三大派再派点法师过来,从今天开始,家里人出门,身边都要有随扈法师保护。”
“好!”查虎点了点头,顺着他目光看去,知道他担心什么,呼延家终究还是卷入了那个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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