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者在一开始很排斥这样的地方,臭水沟,到处是垃圾,到处都是臭不可闻,到处都是脏兮兮的瘦的猴儿一样的孩子,叫人疼怜的心情都是没有。
但现在,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整座军堡,已经是大型的盐厂和仓库,学校区和医院区加上商业行政中心。
堡中只有少数原住民还住在堡里,更多的人选择到堡外的田庄点去住了。那里空气更好,新起的院子更大,而且重新划下田来,就算很多是军属或是在医院盐场里做事,不再需要那几亩地的收入,但自己不务弄一点庄稼心里就是没底,平时已经住堡内,只是在做事的时候在这里,或是有了闲暇就在堡里转悠几圈,看着那欣欣向荣的样子,堡里的老人们也是格外的欣喜与庆幸着。
这座军堡,和几个月前的光景,又是变化了太多的样子呢……
见他出来,早就等候着的马洪俊也是迎了过来。
这厮的神色有点委委屈屈的,他也是老队员,后来的老副队官之一,但这一次就捞了一个游击将军,没做上参将,心里自然是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他自己也是知道,是自己曾经犯了错,有了骄纵之态,虽说不是明犯军法,但恶在大人心里,只能小心翼翼的当差做事,希图挽回形象才行,这事儿,谁也帮不上忙,只能靠自己。
这一次骑队重新在浮山整合出击,张守仁到底没有打他这张牌,是派了朱王礼,副手用的是原登州的骑队教官韩朝,也是一个狠辣和稳重兼备的家伙。
但马洪俊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看着张守仁,立刻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敬礼。
“嗯,马洪俊,你的身材保持的不错。听军训局的人说,你们海防处的军训搞的比陆防处的要强的多,光是这一点,我就很欢喜。”
听了这一句话,马洪俊觉得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蹲时就是精神抖擞的答道:“大人,俺是时刻都想着上前线,麾下海防处分十五个哨,其中炮哨九个,分二百一十七个炮位,每天操炮演练,隔几天就实弹演练,从不敢有丝毫懈怠,水师哨六个,也是每天进行模拟海上格斗和体能训练,两三天就出海一次,训练操船本领和攀船,接舷战和跳帮都是训练……”
这厮也是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找到这个机会就是源源不断的汇报着自己的训练心得什么的。
其实海防营主要是以岸防为主,不过马洪俊可是骑队出身,想叫他老老实实的守岸防和在陆地训练海防营那也是绝无可能,浮山这边也早就成立水师,水师一共十一艘船,大小不一,一千二百余人,其中四百余人是水手,八百余人是水师兵,分为六个哨,和浮山这边的规则不同,那边不是火铳和长矛手混编,六个哨有四个哨是火铳手哨,一个长枪手哨,一个刀牌手哨,同时火铳手们也接受近身格斗的训练,跳帮接舷战的训练几乎也是每日不停。
水师队和海防处加起来,能够在海上进行做战任务的将士已经有十二个哨近一千五百人,在当时的北部海疆已经是很强大的水师力量,只是当事人还不自知,象眼前这个马洪俊,已经是一直觉着自己太委屈,每天在海上和孩儿们跳船玩,哪有朱王礼他们拿刀在陆上砍东虏的人头来的爽利神气?
“你马洪俊不要说嘴,今天我来,不是和你空口说白话的。”
张守仁随身也是带着怀表,现在是十点一刻,给你一刻钟时间集合人,然后一刻钟时间下海,我在海边观看你们演习,做的不好,你这厮不要说当参将了,游击将军你也当不成了,直接干千总去吧。”
“是,末将立刻就去准备!”
马洪俊算了一会时间,笑嘻嘻的道:“我的人不要一刻钟就能集结完毕,天天演练这个……就是找水师那边借船有点耽搁,要办手续要签字,不过一刻钟也是够了,水师也是按大人的指示,有空就训练,除了固定保养的日子船都是一直在港口的……”
“知道了,”张守仁板着脸道:“你又吹了一分钟的牛皮,现在给你的时间就更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