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谁知第二天吴天又去了,拉着许志友姐夫喝了一下午酒,把当年的风光,圈里的龌龊角落,挨个数了一遍,这一天许志友姐夫的话多了一些。
第三天吴天再去时,带了两个泥瓦工,吴天出钱买料,把许志友家的房子修补了一下,然后让几个孩子去对面串店买了一些烤串,又跟许志友姐夫喝了一顿。
吴天跟他说:“你比我岁数大,踢球的资格比我老,在圈里的成就比我高,但这些都不是我跟你喝酒的原因。”
见许志友姐夫很用心地在听,吴天继续说:“我来跟你喝酒,是因为我敬你身上‘情义’二字。听小许子说,当年你已经因伤退役了,还是拿出所有钱想换老婆一条命。老婆走了,你又收留抚养年幼无亲的小舅子,这事听着在情在理,但真他妈轮到身上,我跟你说,没几个能做到的。你是个爷们!今天你能坐这儿跟我喝这顿酒,是我吴天的荣幸,我再出去跟朋友吹大气,说我跟你这样一个爷们喝过酒,他们得说一个服字。”
那天吃饭,许志友几个孩子都没在场,只是后来远远听见许志友姐夫在屋子里喊着许志友姐姐的名字嚎啕大哭。
那天以后,许志友姐夫不再郁郁颓废,洗心革面要重新振作,支撑起这个家。他安排了一顿饭,要好好感谢当头棒喝唤醒了他的吴天,还让许志友联系经常挂在嘴边的边大哥,让他的边大哥也一定来。
其实自从边学道将一把收款箱钥匙给孩子们保管后,许志友家的经济状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家里的变化刘毅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知道这是小舅子遇到贵人了。现在既然想要开始新的生活,自然要一一谢过。
为了等边学道回松江,这顿饭推后了一天。
吃饭的屋子跟租书屋隔了一扇门,面积很小,因为已经放了一张床,支开一张圆桌立刻显得很狭挤。
刘毅松把家里昏暗的灯泡换成了高瓦数的节能灯,又特意买了一套新的瓷碗和筷子,用来招待客人。
选筷子时,许志友喜欢刻着梅兰竹菊图案的,刘毅松却坚持买了写着“富贵”二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