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唠叨”,没想到,从站在这里就一直侃侃而谈的祝天养闭口不言了。
站在画板前,祝天养专心画画,他下笔利落,笔锋干脆,不一会儿,小镇和海面就出现在了画纸上。
足足半小时,没人说话,耳旁只有海浪声汹涌不歇。
终于,似乎画累了的祝天养放下笔,退后几步,盯着画纸看了几秒,然后走回来,抽出画纸,捏着纸张中间,两手一分——“刺啦!”
撕了!
把撕碎的画纸塞进画架旁边自带的垃圾袋里,祝天养转身,拍着妙树的肩膀,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说:“关于边学道的事,不许跟人说一个字。”
脸色苍白的妙树重重点头:“是。”
几分钟后,妙树被两个穿着西装的大汉带走了。
祝天养重新拿起画笔,在新画纸上再次轻轻点了几个点,又画了起来。
如果有摄像机录下这个过程,回头翻看时会发现,在前后两张纸上画画,祝天养的落笔位置和用笔顺序完全一样,甚至就连画的结构比例,肉眼看上去,也几乎分毫不差。
10几分钟后,祝天养开口:“祝家不能倒,也不能乱。”
周围没有别人,老管家睁开眼睛,缓缓地说:“大爷的性子,守成略有不足,四爷能力是有,就是爱用偏锋手段。”
祝天养手拿画笔,看着海面:“让老四当这个家,也未尝不可。可他有点太心急了,毕竟他那几个儿子,都不如老大家的。”
老管家说:“四爷那边的人送来信儿,他们最近可能要动手。”
祝天养蹙着眼眉问:“动谁?”
老管家说:“边学道或者马成德。”
祝天养问:“马成德不是在法国酒庄养老呢吗?”
老管家面无表情地说:“他外甥陆文津刚回国了,去参加边学道的酒会。在家里面,大爷的实力比四爷有优势,但不太多,可是老爷给大爷在外面留下的这两个帮手,一文一武,四爷很是顾忌。”
“一文一武……”祝天养问:“派到美国和加拿大的人有信儿了吗?”
老管家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传真纸说:“他们找到了目标人物,然后顺藤摸瓜,已经可以确定,童云贵父子是死在了边学道手里。”
拿着传真看了看,祝天养说:“瞒天过海,借刀杀人,金蝉脱壳!难怪老爷子临终前那么看重他,有点儿手段。”
老管家点头说:“最精彩是借刀杀人,恐怕金家到现在都不知道金川赫着了别人的道,被人当枪使了。”
祝天养似笑非笑地说:“姓边的这么硬,老四的牙口够呛能啃得动他啊!”
老管家眼皮一跳,一字一句地说:“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
……
……
燕京。
跟单鸿分开,独自开车转了一会儿,边学道发现今天不适合兜风。
奥运会开幕日,燕京交管部门对燕京市区近40条路段采取了临时交通管制。
中午11时30分起,“鸟巢”所在的奥林匹克中心区16条路段先行交通管制。下午14时起,外围12条路段进行交通管制。交通管制区域内,只允许“奥运专用车辆”、奥运公交专线车辆、公共汽车通过,社会车辆禁行。
路段管制导致大量车辆绕行,管制区以外的交通出现拥堵。
巧的是,返回万城华府途中等红灯时,在一家大型美容店门外停车区,边学道看见了自家那辆宝蓝色玛莎拉蒂总裁。车里没人,往美容店门口看一眼,不时有人进出,看样子生意很火。
美容店三楼,芙蓉坊。
樊青雨正在为明晚的酒会“备战”。
她和詹红并排躺在美容床上,两个女美容师反复将手旁几个瓶子里的液体往两人脸上涂抹,然后用手擦匀,轻轻按摩脸部穴位。
樊青雨闭着眼睛,轻声跟自己的美容师说:“我要穿礼服,脖子和肩膀,你们家有什么保养项目吗?”
戴着口罩的女美容师回答道:“有的女士,我们家有专门的肩颈美容套餐。”
樊青雨说:“给我做一个。”
就在这时,引导员领着四个时尚漂亮的年轻女人上到三楼,走到芙蓉坊门口,问四人:“请问有相熟的美容师吗?”
四人都摇头:“没有。”
引导员微笑着说:“请稍等,我这就去叫美容师过来。”
引导员离开后,四人中梳短发的女人看了一眼身后的牡丹坊和幽兰坊,小声说:“这里很贵的,起码比附近其他店贵三成。”
旁边一头亚麻色长发的高个美女说:“公司不是发补贴了吗?”
短发女人说:“又是礼服,又是化妆品,早就花没了,我还搭了1000多。”
高个美女挽了一下留海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