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地相互看着,等着下一步指示。
“本王既然敢放心踏上这黑风山,身边又怎能仅仅带着戚威自己?”
蓝景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倒在一旁的刘龙:“他们那些人看到进采石场的那个,不过是本王的替身罢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回过头,漫不经心地对着桃桓拱了拱手:“侯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不劳誉王殿下挂念!您的行踪还真是飘忽不定啊!”桃桓冷哼了一声,抬剑指了指薛楚萧:“还请誉王殿下下令放了这位姑娘!”
蓝景钰将目光投放在陶夭夭的脸上,对上蓝景钰毫不避讳的审视与猜忌,陶夭夭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丝毫没有被人拿剑指着脖子应有的示弱。
“原来真的是位姑娘啊!”蓝景钰轻笑了一声,抬步朝着陶夭夭走了过来,“昨日在住处跟姑娘对话的时候,本王还以为,是自己眼拙看错了呢!”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随着自己进来的几个人,然后伸手指了指头顶:“这里光线太暗了,多加几个火把过来,让本王好好端详端详这位姑娘!”
“是!”洞口站着的几人迅速点燃了几个火把,然后飞身上了山洞顶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火把固定在了陶夭夭的头顶。
蓝景钰自己则走到薛楚萧面前,抬起手去轻轻捏住了薛楚萧宝剑的利刃。
薛楚萧不敢用力,只得将宝剑从陶夭夭脖子上撤了下来。
“看来姑娘的易容之术,着实是不怎么样呢。”蓝景钰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想要给陶夭夭擦去脸上的污渍,可是手伸到半截却被陶夭夭一把打了开去。
蓝景钰一把握住了陶夭夭的手腕,他低下头去,一眼就看到了陶夭夭另外一只手里握着的破云针。
“竟然是破云针,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蓝景钰微微一惊,他微微松开了陶夭夭的手腕,再次看向陶夭夭的时候眼底便多了分玩味。
“彼此彼此,誉王殿下不也是深藏不露吗?”陶夭夭从蓝景钰身边挣脱开来,将破云针飞快地装进了腰间荷包里。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低下头,装作整理荷包盖子的样子,将装着红菱的那只布口袋的盖子轻轻地打开了一道缝。
这个蓝景钰,竟然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这个人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善良。
“让本王来猜一猜姑娘的身份吧。”蓝景钰一手横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沉吟道:
“本王虽然远在西北边关,却也对京城的事情略有耳闻,听闻前些日子京城出了件稀罕事儿,玄幽王世子身边的小书童数次立功,救洛世子于水火,而洛世子也着实对这小书童喜欢得紧,送了他一把世间少有的稀罕物,让他用来保命。”
“呵呵!”陶夭夭讽刺地笑了两声,“誉王殿下的略有耳闻,果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您身边莫不是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两位神仙吧?”
蓝景钰被陶夭夭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了两声,似乎对陶夭夭的冷嘲热讽没有丝毫在意,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陶夭夭一眼,又说:
“姑娘原本跟侯爷有机会逃走,却迟迟不肯离开,以至于放弃了最后逃命的机会,而且,这块石头掀开的时候,姑娘的眼神足足往洞口看了不下十次,所以本王猜测,这下面,一定有对姑娘来说很重要的人吧?那个人,就是洛世子,是也不是?”
陶夭夭眼神微闪,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地底那道黑洞上撤了回来。
她不甘示弱地瞪了蓝景钰一眼,忽然咧嘴笑了笑:“誉王殿下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跟个市井上的长舌妇一样,如此热衷于打听别人的隐私呢?”
“放肆!赶紧跟殿下道歉!”蓝景钰轻笑了一声倒没生气,倒是他身边的戚威变了变脸色。
“我为何要道歉?”陶夭夭冷哼一声,“我家世子受长公主相邀去她的封地做客,是我半道上途径黑风山起了游玩之兴,所以才缠着世子带我来了这里,我一不偷二不抢,不过就是因为好奇走了这么一遭,却平白无故卷进你们这些大人物的纷争里,我还有冤无处诉呢!”
“姑娘果真是伶牙俐齿!戚将军,你退下吧,你说不过她的。”
戚威还要再说话,蓝景钰却摆着手让他退下了。
“这样吧姑娘,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蓝景钰笑得谦恭和善。
“什么交易?我能信你吗?”陶夭夭心头微动,不相信地看了蓝景钰一眼。
“你只能信本王。”蓝景钰笑着说道,他的目光在陶夭夭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只要你交出身上的账本,本王就放你和侯爷离开如何?”
陶夭夭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了蓝景钰。
蓝景钰怎么会知道账本在自己身上的?
难道他已经猜出了昨晚的账本是被洛云锡偷走了?
“誉王殿下莫不是在说笑吧?我跟你是一起进的黑风山,早在你我上山之前账本就已经丢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了账本?”
蓝景钰低笑了两声耸耸肩:“本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