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只这些!”洛云锡冷哼,“你那蹩脚的三脚猫功夫,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我玄幽王府出去的人,自然不能是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
“世子您这么厉害,本事这么大,我就算没有自保能力又怕什么?一直跟在您身边就是了。”
陶夭夭小声嘀咕道,练功这么苦,她基础又这么差,早就过了修习武功的最好年龄,她又不用过每天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日子,练那么好的功夫做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陶夭夭的话让洛云锡眼神微闪,片刻之后,他恢复了神色,轻笑了一声又说:“不是我玄幽王府的人,是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的。”
陶夭夭一愣:“世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要赶我走了吗?”
“我不赶,你就不会走了吗?”洛云锡反问了一句,伸手将一样东西朝陶夭夭推了过来:“你的东西,拿走吧。”
“这是什么?”陶夭夭疑惑地拿过那本厚厚的折子,打开一看,瞬间眉开眼笑:“我的身份文书?”
“广阳郡丹阳城人?”洛云锡似笑非笑地看了陶夭夭一眼,陶夭夭正捧着迟来的身份文书笑得眉开眼笑,自然没有看到洛云锡眼底的戏谑。
“是啊,小的早就跟您说过,我是广阳郡丹阳城人。”陶夭夭点头笑道。
她原还想着怎么将这文书要过来,没想到这洛云锡竟然大发慈悲主动给她了!
有了身份文书就好办事了,她明日就将银票存到钱庄去,藏个票号可比藏银票容易多了。
“巧了,我今日刚好又听说了一个来自广阳郡丹阳城的人,你和他,或许认识也说不定。”洛云锡又说。
这一次,陶夭夭不再傻笑了,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来。
她记得临离开桃花斋的时候告诉过小六,说万一轩哥哥没回来就给她送个信。
她跟小六定的时间是戌时,现在早已经过了戌时了,那小六是来了?还是没来呢?
要是来了,又送的什么口信呢?
看到陶夭夭脸上的若有所思,洛云锡轻咳了一声,又问:“怎么?你都不关心我是从何处听说的吗?”
陶夭夭回神,勉强笑了笑说道:“世子人脉这么广,丹阳城又那么大,您听说一个两个来自同一地方的人,也不稀罕不是?”
洛云锡笑着点点头:“说得对,确实不稀罕,时辰也不早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世子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陶夭夭说着,抱着心法和身份文书就要出门。
“回来!”洛云锡黑了黑脸,“我是说,时辰也不早了,你也睡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正事了?”
“正事?”陶夭夭疑惑地张了张嘴,“什么正事?”
洛云锡用下巴指了指陶夭夭怀里的那本穿云剑心法,轻飘飘吐出三个字来:“抄心法。”
陶夭夭恼了,声音猛地高了起来:“抄心法?世子,您在说笑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明天都不用早起了啊!”
洛云锡挑了挑眉梢:“抄一遍,或是,一字不差背十遍,你自己选。”
陶夭夭板着脸愣在了原地,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咬了咬牙:“行!抄就抄!”
她虽然自诩记性超群,可是却没把握十遍下来一字不差。
“去搬凳子,就在这里抄。”洛云锡又说。
“好!”陶夭夭点头,转身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洛云锡的对面。
“字迹不好,从头开始。”陶夭夭刚提起笔来,洛云锡又抛来一句话。
陶夭夭拎着毛笔的手就是微微一顿,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她屏息凝神,一笔一划地写出了自认为最好看的一行字来。
“对了,你睡着的时候,有个人来找过你,说是一家酒楼的伙计。”
洛云锡的声音隔着桌子传来,陶夭夭的手微微一抖,一大滴墨汁便“啪嗒”一下滴在了宣纸上。
刚刚写好的一行字,废了。
“他来找我,可有说什么事了吗?”陶夭夭强自镇定地问道,心却沉了下去。
轩哥哥,果然是没有回来。
“说了,口信里就两个字;未归,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洛云锡若有所思地看着陶夭夭,没有放过她眼底的任何波澜。
“这个……”陶夭夭对着洛云锡呲了呲牙,“这伙计真逗,就这两个字儿,我怎么知道未归是个什么意思?”
洛云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吗?我还以为你又在外面欠了银子呢。”
“对啊!我就是在外面欠了银子!”陶夭夭眼前一亮,忽然拔高了声音,“这伙计估计是来找我要银子的,银子未归还嘛!”
“既是如此,那明天一早,我便陪你走一趟,将银子还了去。”
洛云锡笑得很温和,笑得陶夭夭心里却直发毛。
“世子,不用了吧,我自己一个人去还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