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洛云锡身上偷出来了,如今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玄幽王府她房间的横梁上呢,她哪敢再跟洛云锡要什么血玉去?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洛云锡,见洛云锡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她的心虚便更甚了,慌忙移开了眼睛,并转移了话题。
“我还有一个疑问,轩哥哥说陶青爹爹原本叫做沈青,那他和你们玉剑山庄有什么关系吗?”
沈玉枫干咳了两声,回头看了桃桓一眼才说:“你口中的祖父,也就是葡萄镇的陶哲,其实是我们沈家的家仆。
他原名沈哲,年轻时候,也就是我祖父在世的时候,曾经做过玉剑山庄的管家,祖父感念他的忠心,对待他的独子沈青便比对待其他人多了几分关心。
不仅亲自指导他功夫,还因为沈青的年龄和我姑姑的年龄相仿,所以祖父便让他做了姑姑的玩伴,跟姑姑一起习武,一起念书,说是玩伴,其实也跟护卫差不多。直到后来,他考上了功名,在朝廷里谋了一份职,祖父便让沈哲下山,让他们父子团聚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陶青爹爹功夫那么好,学问也这么高,原来是受过你祖父的栽培啊!”
陶夭夭自言自语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桃桓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
“什么我祖父我祖父!那也是你的外祖!”沈玉枫上前,扬起扇子轻轻在陶夭夭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陶夭夭夸张地叫了一声,伸手护住了脑袋,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箭步躲到了洛云锡的身后。
“那既然玉剑山庄对我陶青爹爹有恩,那为何他还会将我从我娘身边抢走啊!”陶夭夭从洛云锡背后伸出一个脑袋来问道,可是等她问过这句话之后,才觉得周围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包括沈玉枫在内,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
“孩子,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许久之后,还是桃桓最先开了口,他慈爱地看着陶夭夭:“从现在起,你就恢复你的本性吧,好在都是姓桃,你也不会不适应。”
陶夭夭小声地“哦”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上演一出认亲的哭戏,感动涕零的那种,可是她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出来任何情绪,就是觉得有些恍惚,有些不太真实,还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
“世子世子,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做梦呢?”陶夭夭从洛云锡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
洛云锡抽了抽眼角,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是在梦里吗?”
“不是!”陶夭夭摸着脑袋咧了咧嘴,“所以,我现在是桃夭夭了,陶青爹爹可真好,给我取的名字不管换了哪个姓都这么好听。”
“咳咳——”桃灼的轻咳声响起,陶夭夭顺着桃灼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桃桓微沉下来的脸。
“夭夭,其实你的名字,早在你出生之前,父亲和母亲就已经商议好了。”桃灼笑着开口,“所以,夭夭这个名字,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是父亲给你起的,跟你口中的那个陶青爹爹,没有太大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啊!”陶夭夭尴尬地笑了两声,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桃桓。
陶青爹爹已经死了,难不成她这个爹爹还会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有什么问题,还想知道什么,等回了定远侯府,我们将会有大把的时间给你解释。”桃灼笑着开口,“还有母亲,她盼了你十五年了,知道你回家,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母亲……”脑海中想起了定远侯夫人那张温婉娴静的脸,陶夭夭的心没来由地就是一阵抽疼,她将这归结为这个身体的本能。
“夭夭,父亲已经提前通知管家将你的院子收拾好了,你的院子叫做桃花斋,虽然这么些年一直无人居住,父亲却一直吩咐着下人按时打扫,你一定会喜欢上那个院子的。”
桃灼笑着扯了个谎,毫无意外地看到桃桓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那个院子,是他一直违抗着父亲的命令强制让人打扫着的,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寻回夭夭,没想到夭夭竟然真的就要回府了。
父亲不苟言笑,有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他之前尚且对父亲有那么深的误会,如今夭夭才刚认回来,他自然不能让夭夭心里再对父亲起了什么隔阂。
“是吗?原来侯爷时刻准备着寻回自家女儿呢?”
陶夭夭调皮地对着桃桓眨了眨眼睛,心里头对桃桓的印象顿时上升了一个高度。
“夭夭,怎么还侯爷侯爷的,是不是该改口了?”桃灼笑着纠正道。
陶夭夭一愣,她张了张口,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憋出那个称呼来。
在她眼里,桃桓原本还是半个陌生人呢,现在忽然说这人是她爹,让她张口就叫,她是真叫不出来啊!
“算了,不想叫不勉强了吧,反正今后有的是机会。”
桃桓看了陶夭夭一眼,神色有些动容:“孩子,过去的十五年,是为父做得不好,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等回府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
面对桃桓的动容,陶夭夭竟然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