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谢谢你!”
沈玉枫恶寒地抖了抖身子:“能从你洛云锡口中听到一个‘谢’字,可着实不容易!洛飞怎么样了?醒了吗?”
洛云锡“嗯”了一声,抬手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醒了,我让人送他回阁里养伤了,暂时不让他露面了。”洛云锡将沈玉枫扶坐在了椅子上,蹲下身去就要帮沈玉枫脱靴子。
沈玉枫被吓了一跳,慌忙自己将靴子脱了下来,却没能阻止住洛云锡帮自己敷药。
他眼神一暖,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圆月教的那个鲁左使看到了洛飞的样子,又认出了他的那一招同归于尽的‘殊途同归’招式,他们回过神来之后或许会拿洛飞这件事来对付你,你最好早做打算。”
洛云锡低头仔细地替沈玉枫包扎着伤口,闻言手下不停,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意:“我知道,洛飞是我洛家的人,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包扎好伤口之后,他将布条打了个结,然后站起身来去净了手,又从桌上给沈玉枫倒了一杯水,“不说洛飞的事了,长公主那边怎么样?”
沈玉枫叹了一口气,一张俊脸上难掩挫败:“内伤外伤都好治,就是身上中的毒有些棘手,我已经用尽了手头的灵药,宫中珍藏的药材也用去了不少,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五日之后她还是醒不了,那就……”
沈玉枫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五日……如今已经过去三日了……”洛云锡的神情凝重,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然后又皱眉看了沈玉枫一眼:“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在那里守着,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沈玉枫黑了黑脸,他低头看着脚上的那道伤口,知道今日的药浴怕是泡汤了,他恨恨然地站起身来,冲着洛云锡嚷了一句:“本谷主也是人!累了!乏了!想要休息了行不行啊!”
说完,他用一只脚跳着去了书房内的套间,一头栽在床上不起来了。
洛云锡好笑地摇摇头,弯腰拎起沈玉枫的一只靴子跟了进去,却发现床上的沈玉枫已经发出了鼾声。
洛云锡叹了一口气,弯腰将沈玉枫的另外一只靴子脱了下来,将两只靴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一起,然后轻轻拉过被子盖在了沈玉枫的身上,这才转身关好门走了出来。
刚踏下书房的台阶,院门那边忽然传来了管家陈忠兴奋到极点的尖叫声。
“世子!世子啊!——”
尖叫声还未落下,影壁那边就闪过了管家陈忠胖乎乎的身躯,手里举着一样东西,正迈着小短腿晃悠晃悠地朝着这边走来。
洛云锡抽了抽眼角,抬步朝着陈忠迎了过去:“忠叔,何事如此高兴?”
“世子,老奴刚刚收到了定远侯府的拜帖,明天一早,桃大人和桃小姐就要登门来拜访了!”陈忠晃着手里的拜帖到了洛云锡面前,一边笑,一边将拜帖朝着洛云锡递了过来。
“真的吗?我瞧瞧?”祁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同时伸出手去从陈忠手上一把拿过了拜帖,可是还没等他将拜帖打开,拜帖便失了手。
不过转瞬之间,拜帖就到了洛云锡手上,站在一旁的陈忠甚至都不知道他手上的拜帖已经过了两个人的手。
祁风咧着嘴对着陈忠笑了两声,并没有放弃一探究竟的想法,败在公子手上,他一点儿也没觉着丢人。
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洛云锡身后,当看清拜帖上那两行大字中的名字的时候,祁风的脸上乐开了花,一点也不比陈忠脸上的笑意少。
“世子,这桃姑娘还是第一次来咱们玄幽王府呢,您觉得老奴应该如何准备才能让桃姑娘高兴呢?”陈忠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摩拳擦掌一副大显身手的样子。
“忠叔说得对!咱们可一定得好好准备!一定得给桃姑娘留下一个好印象!”祁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个……世子啊,我就不用出现了吧?”白瑾的声音在一旁弱弱地响起,虽然声音苦哈哈,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悄悄往拜帖上瞥:“清风瓦舍那一次,桃姑娘见过我,估计她会将祁风坑她的二百两银子算在我头上。”
看着自己跟前那三双不受控制的眼睛,洛云锡黑了黑脸,他抬起头来,“啪”地一声合上了拜帖:“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都无事可做了是吗?”
“有!有有有!”三个人忙不迭地点点头,慌忙低着头往回走,却冷不丁地相互撞了个满怀,激起一阵哀嚎和埋怨声。
看着几个人捂着鼻子和脸相继离开,洛云锡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将手中的拜帖丢到空中又伸手接住,如此往复把玩了几下之后,才转身离开打算回房。
刚刚行至卧房门口,他忽然听到了身后的一阵风声。
“阁主!”祁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洛云锡的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来。
“有消息了?”他沉声问道。
“是!”祁玉点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属下们经过多方打探,已经查到了那个贾万贯的消息,他装扮